陳父有些臉紅。
“這事其實是小林先給我遞的話,這事先緩緩,等開春後看看上頭的動靜再說。”
他低著頭。
“你呢,在學校裡,好好幫著照應下他家的幾個孩子......。”
林靖遠想去東北的事沒跟家裡任何人提起,反倒是和發誓不往來的老家淮柔那邊聯係了幾次。
林老爺子知道向來管不住這個老二,索性回信給林靖遠,到時候要是他真走了,就把林愛紅、林擁軍和張寶根送老家去。
林靖遠自以為自己瞞住了家裡幾個小的,卻不知寶根這小子是看過書的——女配柳茹茵的養父參加過巨慶油田會戰,為此還丟了一條腿。
在書裡柳茹茵的養父甚至不配有正式的姓名,隻知他姓林,外號林老頭、林瘸子,性格古怪孤僻又護短。
總之在寶根看來,現實中的柳茹茵和林靖遠與書裡的形象相去甚遠,而家裡的老大解衛軍也不是書中那個懦弱無能的形象。
寶根覺得如果說真的有變化,那麼肯定與林靖遠這一次前去參加巨慶會戰有一定的關聯。
所以,他得先讓林叔留下來。
語文課堂上,寶根又在走神——他在研究新出現的一篇塗鴉內容。
【現已查明“鬥笠”已在三日前叛變,為保密局北平站所用。所傳“獨活”同誌叛變為假,這是敵人的障眼法,“獨活”同誌已於五日前犧牲在刑訊室內。
大樓裡所有人都不準回家,敵人正在按“鬥笠”提供的線索清查內部,估計我的暴露是遲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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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笠投敵後的新代號叫“山石”,希望這封情報能送出去。
——劉淑玉於民國三十七年六月十二日絕筆。
不好,他們在撞門,永彆了......。】
最後一行字看著顯得極為淩亂。
自從早上看到這段文字後,寶根的心情便有些沉重。
他不知道該不該將這個消息傳遞上去,因為這是筆記本第一次出現過去的記載。
也許叛徒已經被懲處......。
可就在課堂上,他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
......
緊急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響起。
麵無表情的軍官夾著一個密封的公文包在快步前行,在他的前後各兩名士兵在護衛。
當然士兵們護衛的不是這位軍官,而是他公文包。
在經過三次搜身檢查後,軍官換了第二批護衛來到一個密封的辦公室裡。
這裡除了一盞吊燈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電子設備。
負責簽收公文包的是個中年人。
而公文包裡是一個很普通的信封和一張信紙。
“和上次一樣,都是舊報紙上的字拚湊出來的句子。”
“信封內縫裡的印刷廠家和地址都被提前去掉,沒有發現任何多餘的指紋。”
“不過這次的投遞點改在了帽兒合同。”
“依然沒有任何人看到投遞者是誰。”
“信件內容甄彆了沒有?”
“據查,符合信件描述的人叫李錦,是當年京城一條線上的通訊員。他的小組因為組長叛變而損失慘重。”
“如今在京郊某單位上班。”
“他當年的組長代號就叫獨活,劉淑玉同誌的檔案也找到了,在特務破門時與對方發生槍戰,當場犧牲。”
“現在這個【z】指出李錦早已叛變,相關部門已經展開了行動。”
“嗯,無論這個情報是真是假,甚至是誘餌,都要小心行事,不要打草驚蛇。”
“還有,根據這份情報最後的內容,對京郊各煤礦進行暗中排查。”
“那些即將調往巨慶方向的,都找借口暫緩!”
“是!”
“領導,這個z到底是誰啊?我看這個人八成是在京城。”
“不清楚啊,先靜觀其變。”
......
乾完大事的寶根在第二天上學去的路上,他和伊白梅被兩個穿著深藍色冬季製服的公安給攔住了。
一個“凶神惡煞”的要檢查他的書包,一個還掐他臉。
“解衛軍、楊興民,我要舉報你們倆欺負小孩~!!!”
幸虧劉建明老師路過,這才將寶根“救下”。
語文課剛結束,寶根跑去劉建明老師辦公室混口熱茶喝,結果從兩個老師的聊天裡聽到了一個有些奇怪的新聞。
“這個小於老師聽說是陳玉華介紹來的?”
“得了吧,人家小於老師可是正兒八經的俄語專業大學生,人家是看陳老師麵子才願意調過來我們初中部的。”
“誒,聽你這意思,這裡頭還有故事?”
“嗬嗬,人家兩人是高中同學,聽說啊,要不是陳家的那點事,估計,嘖嘖嘖嘖。”
寶根眼珠子轉了轉,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初中部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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