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裡站著四十多個人,左側還拉著深色的簾子,簾子後燈光相當微弱,隻能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子在對著靈堂上的黑白相框鞠躬。
黑白相框上是一個穿著馬褂戴著眼鏡在微笑的中年男人。
靈堂上空的橫幅是黑白色的。
【沉痛悼念英勇的地下戰士江洛川同誌!】
在靈位前跪著一男一女,身著黑衣、胸帶白花、臂帶黑紗,大約都三十多歲。
看著像是夫妻倆。
妻子正滿眼通紅的倒在丈夫的懷裡,麻木的回應著來客的行禮。
魏序言聽說過這位江洛川同誌的大概情況。
他原來是北平地下組織的成員之一,在解放之前犧牲在了敵人的審訊室裡。
隻是敵人相當狡猾的把叛變的罪名加在了他的身上,好掩護那個叛徒繼續潛伏下來。
魏序言跟著同單位的領導上前鞠了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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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京城的反特工作成績很不錯,聽說抓了不少特務。
作為行內人魏序言很清楚,相較於抓特務,正式確認烈士的身份和事跡的難度要高很多。
這說明本方在敵人內部又嵌入了一顆要命的釘子!
結束了對家屬的慰問之後,魏序言跟在自家領導的身後等著他吩咐。
他曉得領導不會無緣無故的帶他來祭拜一個與他們單位沒有多少聯係的人。
“序言啊,剛才你也看到了。”
“江洛川同誌的身份得到的認可,那麼接下來他女兒和女婿的工作馬上就要恢複。”
“他女兒江媛是位極其出色的小學老師,會由教育部門妥善安排,我們今天過來主要是針對她的丈夫左杜生同誌的工作安排。”
“我聽著,您吩咐。”
“左杜生同誌是學物理的,他的老師如今在西北重要項目主持工作。”
“昨晚接到這位老先生的電話,讓我們立即把左杜生轉交到西北工作組的手裡。”
“左同誌的問題已經解決,是時候讓他返回最適當的崗位上去了。”
……
新居是座有些破敗的小院,但足夠寬敞,能讓江媛的一兒一女在裡麵儘情地奔跑歡鬨。
婆母坐在院子裡的木凳上,一邊打著毛衣一邊盯著孫兒孫女露出笑容。
江媛從屋子的窗戶裡看著窗外的情景,靜靜的依靠在丈夫的胸前,好想時光就此凝固不再轉動。
才三十出頭的江媛鬢角已經有了一點銀絲,這幾縷銀絲正被左杜生細細的撫摸著。
“這樣難道不好嗎?”
江媛輕輕的訴說著。
“爸爸的名譽被恢複了,陷害他的叛徒也被槍決。”
“我們也從隻有一個狹小的房間到擁有了一個自己的院落。”
“京城裡這麼多大學都邀請你去,為什麼偏偏選擇西北?”
左杜生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江媛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不是那樣的激動。
“非要明天就走嗎?”
“已經耽誤了六年沒有做事,”左杜生小聲的解釋著,“再不動起來,我怕我都快把那些知識給忘了。”
“再說老師那邊忙得不可開交,早就希望把我調過去了。”
“你去的到底是哪裡?”
“不能說。”
“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回來?”
左杜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是抱著妻子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對不起。”
“那到底是去乾什麼?”
“也許是去當鐵匠吧……。”
“彆開玩笑了,你連錘子都拿不動。”
左杜生笑著抬頭看向天空。
不用錘子鍛造出來的“劍”才是最鋒利的。
……
晨曦尚未散去,江媛和她的婆母靜靜的看著吉普車消失在遠方。
“阿媛啊,你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
聽到伯母的問話,江媛理了理鬢角笑著說。
“部裡說我研究小學教學十幾年,所以要調我去一坐剛剛開設的實驗小學當班主任。”
左母笑了,隻是語氣裡還有些擔心。
“那樣也好,隻是這個調動沒有搶彆人的位置吧?”
“那倒沒有。”
“這個實驗小學的入學名額非常緊俏,本來就有部分八九歲的機關子弟因為條件限製而被攔在了外麵。”
“對於要不要在二年級開設一個新班,學校裡的態度原來是模棱兩可的,直到部裡說要調我過去,這才決定新開一個班。”
“二年級咋會有這麼多人?”
“建國剛好十年,很多孩子都是在開國一兩年後出生的,可不就擠嗎?”
“讓你去帶實驗班嗎?”
江媛深吸一口氣,自信的捏緊手指。
“不,我讓學校安排我教最差的那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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