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中山這幫人在機械上確實有些靈性，所以張寶根才找到袁師傅來帶他們。
張寶根從沒想過靠這一老幾小的組合就能解決國家的心頭大患——五軸聯動機床。
他不過是在培養能對精密機床進行一定維護的小組。
他接下來的時候便泡在了承德的紅山廠裡。
這裡的問題比較好解決，主要是刀具的材質問題，他們需要的是一個合適的配方和加工流程圖。
......
1972年元旦剛過，京城的風雲又開始被攪動。
隨著兔子和阿美莉卡的關係開始破冰，尼克2月份要來訪問兔子，不少阿美莉卡的小弟開始見風使舵起來。
本來就和兔子“一直在做民間生意”的本子商團再次來到了京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商團此來的目的不是隻是為了商業合作那麼簡單。
這些本子人在試探。
如果阿美莉卡真的和兔子開始破冰，那麼一直垂涎大陸市場的本子立即會跟進。
商團駐地很少有人能靠近，但不包括拿著特三采購科工作證的張寶根。
張寶根準備過去拜訪，是因為他在葉琅那裡看到了商團成員的名單。
裡頭有個本子是來自東芝公司的赤野長鬆。
據張寶根所知，東芝高層裡隻有一個叫赤野長鬆的——正是那位沼田俊背後的靠山。
也是真正需要雪舟真跡的那個人。
如果換做是彆的公司也就罷了，但這可是東芝啊！
全新的五軸聯動機床都敢偷偷賣給北俄的主。
那如果他隻是要一套已經報廢的五軸聯動，應該不會很難吧？
商團準備在京城逗留一個月左右，張寶根覺得自己應該先做點準備。
例如給這位赤野長鬆同誌準備點小小的“驚喜”。
靠著大哥解衛軍的關係，張寶根拿到了一張公安內部的介紹信。
京郊xxx勞動農場。
在這裡進行勞動鍛煉和改造的人，很多都是當年解放前在京城叱吒風雲的人物。
如今都在接受再改造。
拿著介紹信的張寶根坐在接待室裡，等著管理人員將自己需要的兩位“專家”給帶過來。
過了十多分鐘，兩個乾瘦的人規規矩矩的喊著報告進了屋。
左邊這個又高又瘦，右邊這個略矮，可以看得出來以前還是個胖子。
“佟全友~！”
“董半齋~！”
“前來報到~！”
張寶根嗬嗬一樂。
彆看著兩人在這裡規規矩矩、服服帖帖的，要是去東四一問他們的名字，那都必須翹起大拇指讚一句“大家”。
兩人以前都是古玩行的翹楚，前些年的時候因為家裡揭不開鍋所以弄了些高仿的字畫去黑市賣，結果被仇家舉報說他們倒賣文物。
倆人已經在這裡待了三年，還有兩年時光需要熬。
訓導背著手站在兩人麵前。
“你們倆早點出去的機會來了！”
“這位是特殊單位來的張同誌，有特殊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好好乾，認真做，爭取立功早些出去。”
這位張同誌具體來乾什麼，其實連農場的領導都不知道。
問就是絕密。
“雪舟鬼子的畫？”
佟全友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嘲諷。
“不瞞您說，那人來明朝留學算是練廢了，也就回去自抬身價糊弄本子自己人罷了。”
“說是融合了技法，其實就是學了個四不像，沒能跳出自己原來的桎梏。”
張寶根聞言恍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