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根萬萬沒想到,原來老何居然是何亞麗的父親!
老何剛才隻是下意識的習慣吆喝自己女兒一句。
按照女兒現在的脾性,大概率是不會出來見幾個陌生人的。
可出乎老何兩口子的意料,自家女兒麗麗巨居然反常的大大方方走了出來。
雖然何亞麗儘力在掩飾,但三人都看出她的左腳略略有些不適。
見到老何女兒的左腳有些不便,周朝陽和葉琅隻是覺得有些詫異。
但給張寶根帶來的卻是一種輕微的震撼。
因為三人裡就他知道何亞麗之前受到的可是粉碎性質的骨折!
隻看她略有些彆扭的走路方式,便知道現在這種情況純粹是靠著何亞麗的毅力鍛煉成這個樣子的。
“你們倆居然是小學校友?”
老何夫妻、周朝陽、葉朗都吃了一驚。
坐在椅子上的何亞麗笑得很淡然。
“這有什麼好吃驚的,我們景川學校頭幾屆畢業的哪個沒接受過他的領導?”
周朝陽搞怪的拍了拍胸脯,似乎有些後怕。
“幸虧我從我媽肚子裡早出來了幾年,否則現在見到這小子也得立正打報告。”
殘疾後的何亞麗性格並沒有如同很多人那樣變得孤僻和憤世嫉俗。
在隨後的交談中,張寶根發現何亞麗對人生的看法變得更加平淡和隨和了一些。
在沒有了小學時那爭強好勝的影子。
退伍轉業之後,何亞麗在京城的某農科所工作。
談起她現在的工作,何亞麗兩眼都在發光。
“你們可彆小看我們農科所的工作,我們現在正在搞一個大項目!”
“湘南農科所那邊出現了幾個大才,搞出了全套的三係理論。”
“我真的很佩服他們,他們前年在瓊島上發現了最重要的一株樣本!”
“我從我們領導那裡聽說,開春咱們就會成立一個全國性的科研小組。”
“由湘南那邊的負責人統管全局,開展全國性的試驗。”
“第一代野敗的種子雖然不多,但會送到全國各個農科所去進行培育,也包括我們所。”
“而我,”何亞麗意氣風發的指了指自己,“好運的被選中參加了這個科研組。”
周朝陽和葉琅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野敗?這是什麼植物?我怎麼沒聽說過?”
張寶根微微笑著解釋了一句。
“野敗是一種野生的水稻,隻不過失去了自花授粉的能力。”
“這個項目我聽人說過一嘴,大概叫做雜交水稻。”
何亞麗看向張寶根的眼睛微微一閃,她沒料到張寶根居然連這個都懂。
“雜交?”
葉琅撇撇嘴。
“這名字我咋聽著就這麼不對勁呢。”
張寶根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背。
“你就知足吧,隻要這個項目能夠成功,那這個名字以後的大小考試都是要考的!”
何亞麗有些驚喜地望著張寶根。
“張寶根,你也覺得我們的項目能夠成功?!”
張寶根沒有回答她的追問,反而下意識的問了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