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根本來隻是想將自己的作案現場放一把火銷毀痕跡,那幾個定時炸彈隻是他用來當點火器的。
但他卻小瞧了北俄工維修工人的毛糙程度,雖然他收走了飛機維修庫裡的導彈,但卻沒想到在坦克修理車間邊角處的那一堆雜物其實是用帆布蓋著的一堆坦克炮彈。
定時炸彈在引燃了機油之後,那堆坦克炮彈隨即發生殉爆。
而好死不死的大雪剛好停止,大風形成的氣旋正好光臨了基地的上空。
張寶根和幾個kgb特工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空中巨大的火龍卷。
在短短一分鐘之內,火龍卷擴散開來,將周圍幾個倉庫和建築卷入其中。
“不好,那是軍火庫!!!”
kgb特工精銳的素質在此刻顯露出來,他們二話不說帶著張寶根立即上了吉普車向基地外圍駛去。
與此同時,張寶根看到還有幾輛吉普車也從基地各處開向了大門。
kgb特工們很清楚這件事如果是敵對方進行的破壞,那麼目標很可能就是兔子的這五個人。
如果這五個人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那就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北俄軍人的反應速度也是相當的快,三輛坦克品字形開出基地大門,然後分散開來警戒。
滿載士兵的三輛裝甲車在前開路。
隨後十多輛裝甲車護衛著四輛吉普車風馳電掣的離開基地。
車隊在路上連續的變換方向,隻是為了防止暗中隱藏的敵人有機會截擊他們。
……
北俄人的調查維持了半個月,張寶根五人也在一座不知名的西伯利亞小城悠哉悠哉的休息了十多天。
離開基地時,五個人身上幾乎什麼行李都沒帶,除了他們的公文包。
而且這五個人一直都在他們的嚴密監控之下。
所以無論那基地裡發生了什麼,特工和軍方都沒有懷疑到他們身上來。
當張寶根再次看到故宮的城牆時,此刻距離元旦隻剩下了短短兩天。
他五人剛剛從京城一座戒備相對嚴格的大院裡“休整後”出來。
對於他們五人在北俄軍事基地裡被分開後遇到了什麼?北俄基地爆炸的具體情況,每人都要接受反複的詢問和書寫報告。
在大院裡待了三天,張寶根覺得自己手腕因為反複寫字都有些不聽使喚了。
光憑這一點,他就覺得北俄基地裡發生的一切都是活該。
這處大院在東城區和西城區交界的位置,張寶根的行李在經過檢查後已經被送回了家,於是他光著手腳慢慢溜達著往回走。
彆說,他已經很久沒有如同現在這樣光憑著一雙腳在京城的街頭閒逛了。
他最喜歡用腳丈量京城的街頭還是在十四五歲的時候。
看什麼都覺得“新鮮”。
這些年市政府一直在賣力的拆除老城牆,導致寶根在路過幾個街口的時候差點走錯道。
不少老北京人都習慣下意識的以老城牆為路標,不少人走過頭了才一拍腦袋,得,老城牆早沒了,自己已經走過了頭。
好在路邊的老門臉兒、電線杆都還記得,張寶根七彎八拐的穿過幾個小巷來到了東四這一片的一個巷子裡。
雖然如今市麵上不如六幾年那樣緊張,但黑市這玩意兒一直是存在的。
例如家裡孩子多的、外頭來京在本地落戶少的,都指著能在黑市上多淘換點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