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需十年，甚至更短。
首腦緩緩合上報告，將它放回桌麵，又拿起一份落款是任星雲的紙質文件。
《關於個人遊曆華國調研的請示》
首腦低頭一笑，眼中儘是長輩的疼愛和感慨。
“這小子啊……”
“真的是一天都閒不下來。”
他提起鋼筆，在申請的末尾寫下兩個字：
批準。
落筆之後，首腦輕輕擱下筆，拿起身旁那部紅色專線電話，撥通了任興國辦公室的號碼。
“任老，星雲的事你知道了嗎？”
任興國坐在書桌前，無奈地歎了口氣。
“知道了，但那孩子執意說要出去走走。”
“勸都勸不住。”
首腦一邊聽著，一邊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思索片刻開口道：
“出去走走也好，換個環境沉澱一下。”
他將水杯輕輕擱下，語調轉為嚴肅。
“但他身份特殊，安全必須萬無一失。”
“這樣吧，給他安排一個‘中央督導組’的身份。”
“相當於去華國各省市暗訪，體察民情。”
“職位，就暫停副部級彆吧。”
“遇到什麼問題，咱們也好第一時間解決。”
電話那頭沉默了兩秒，才傳來任興國低聲感慨：
“您這，對他也太好了……”
首腦聞言隻是淡淡一笑，並未回答，掛斷了電話，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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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燈火輝煌的京城夜色。
他望著整座城市，望著正在快速轉動的這個國家機器，喃喃自語：
“希望你，還能再給這個國家，帶來一些驚喜吧。”
第二天·清晨·津市郊區
天剛蒙蒙亮，街邊小巷就已升起了煙火氣。
炭爐上的豆漿咕嘟作響，鐵鍋裡飄出濃濃的鍋巴菜香。
一籠籠包子騰著熱氣，一揭蓋，香氣撲麵而來，勾得人直咽口水。
任星雲穿著一件普通的夾克，懶洋洋地坐在街角的早餐攤前，麵前是一碗熱騰騰的鍋巴菜。
他咬了一口脆生生的油條，又用勺子舀起一口濃鬱的鍋巴菜送進嘴裡。
滿足地吐出一句：
“——爽。”
沒有會議彙報，沒有秘書跟隨，沒有任何約束。
這一刻，他是無比自由的。
攤位旁的電視正播放早間新聞：
【虛擬遊戲世界成果，取得顯著成效。】
【全國多地試點即將全麵啟動。】
任星雲低頭，把最後一勺鍋巴菜喝乾，隨手抽了幾張紙擦嘴。
“老板，味兒正啊。”
攤主笑著感謝道：
“嘿嘿，小夥子嘴真甜！路上慢點啊。”
任星雲點點頭，轉身走進了清晨泛著薄霧的巷子。
他這次出來，計劃從京城一路南下，穿越江河湖海、山川田野，逐省走訪。
每個城市隻停留兩三天，不打招呼，不提前安排。
自己將以“中央督導組巡視員”的身份，親自暗訪每一個角落。
他要走進醫院，看那裡的醫生是否真正守著仁心仁術。
他要走進學校，看看教育資源有沒有被濫用。
他要走訪烈士家屬，親眼看看那些付出的人，是不是還被記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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