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季如書在青雲學院的身份，何曾向他人低過頭、道過歉？
他承認自己不該猜疑林墨，可讓他道歉，休想！
季如書死死盯著林墨，一言不發。
評委席上的梁明臉色發白，看著自己倔強的弟子，悄悄傳音勸季如書服個軟。
當麵與林墨硬碰硬並非好選擇。
季如書的修為也已經突破到了神通境六重，自視甚高，如今在青雲學院中與大師兄武文軒地位幾乎平齊。
又怎可能當眾向林墨道歉？
“跪下，道歉！”
四個冰寒的字眼從口中吐出。
林墨眯起眼睛，盯著季如書，心中思忖。
他可不是那種被人平白無故潑一身臟水就一笑了之的人。
汙蔑彆人之前，首先要想想代價！
季如書一臉怨毒，頂著林墨帶來的威壓，閉緊嘴唇。
現場眾人慢慢回過神來，支持林墨的聲音稀稀拉拉地響起：
“沒錯，做錯了事情就該道歉！平白無故一頓誹謗完就想安然而退？”
“這季如書也太沒氣度了吧，我看他就是輸不起！”
大量指責的聲音衝著季如書壓頂而來，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是青雲學院的天之驕子，何曾在眾人麵前被逼得如此狼狽過？
上天給了他無人可敵的天賦與驕傲，今日卻被打擊得稀碎，連渣都不剩。
“如書，彆傻了，快道歉！”
梁明意識到情況不妙。
從林墨身上，連玄丹境的他都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在如此距離之下，他沒把握在林墨手中救下他的弟子！
硬抗林墨的威壓，季如書咬緊牙關轉向梁明：
“師傅，讓我道歉？不可能！”
梁明絕望地閉上眼睛。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此事確實是你衝動了。”
“不！師傅，我可是青雲學院的驕傲，我可是天之驕子，天賦無人可比的天才煉丹師！
我冤枉林墨？我不如林墨？放屁！”
倒也是個硬骨頭！
林墨對季如書的韌性有些驚訝。
但林墨也不是人人可欺的老好人、大善人。
他深知，如果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不讓季如書付出任何代價的話。
日後他林墨，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來咬一口，又不用付出代價，咬完就能全身而退。
不解決今日之事，日後會帶來無數麻煩！
“不跪是吧？”
林墨滿臉嗤笑，看著季如書。
“那本少幫你跪！”
“轟！”
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席卷，籠罩季如書周身，帶來一股不可反抗的壓力，將季如書的雙腿向下按去！
一陣令人牙酸的哢嚓聲傳來。
眾人驚恐地看見，季如書的雙腿直接斷裂開來，大量鮮血汩汩湧出，混合著骨頭茬子。
“啊！！”
劇烈的慘叫聲響徹全場。
季如書麵目猙獰，額頭青筋凸起，劇烈的痛苦使得他英俊的臉龐都有些變形。
疼痛麵前，一切平等。
過往的驕傲四分五裂，被揉得粉碎。
“噗通”
沉重的身體實在無法抵抗林墨的威壓，無力地跪在地上。
“道歉！”
兩個毫無感情的字，向季如書當麵砸來。
林墨握緊拳頭，大手一揮，正要繼續出手。
季如書哪裡還有方才堅韌的樣子？立刻縮成一團，哆哆嗦嗦，卑微求饒：
“林少，我錯了，我不該誹謗你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