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他竟然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想讓時間過得再慢一點。
嗬!
真是夠諷刺的。
黎默陽下意識的用腦袋蹭了蹭他的頸窩,溫溫熱熱的,意外的覺得很有安全感。
就好像自己沒有被人拋棄過,也不是一個多餘的人。
陸鈺珩對於他的舉動,覺得很莫名其妙,但也沒有多管,就任由著,彆說,挺像在垃圾桶裡撿到隻流浪貓。
把貓抱回家的路上,貓貓因為擔心再一次被拋棄而瘋狂的撒嬌。
陸鈺珩嘴角都快壓不住,“怎麼還撒起嬌來?”
黎默陽動作停頓了一下,又立馬恢複原狀,悄悄的數著他背後的頭發,小聲的反駁,“我,才沒有。”
自己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還撒嬌?
明明就是汙蔑。
陸鈺珩隻好承認他是個驕傲鬼,點頭附和,“好吧好吧,你沒有撒嬌,我說……我要是頭禿了,我立馬把你的頭發全部移植在我腦袋上。”
“再揪我就變成和尚了,到時候到了晚上也不用開燈,有我這個這麼亮的燈泡在也夠亮了。”
被人拔下一根頭發的時候,也沒感覺多痛,但是他不想變成禿頭。
不然等兩人走出去的時候,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年齡漸長。
一不小心把他的頭發揪出來一根的黎默陽心虛的把那根頭發趕緊扔出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又拔下一根藏起來。
陸鈺珩:“……”
不是,這是鬨哪樣?
越說越來勁了?
到了家,陸鈺珩一手托著他的屁股,一手用鑰匙打開門。
門被打開了,懷裡的人還是一直蹭著他的脖子,沒有一點自知之明,陸鈺珩挑眉的低頭看了一下他的脖子。
用手拍了拍他的臀部,“到家了,你還不下來,是想讓我一直抱著你一輩子嗎?我手酸了。”
有手有腳的,淨做這些不切實際的夢。
黎默陽摸著口袋那根有點粗的頭發,默默不言,腳踩在地上的那一刻,他有些擔心的趕緊拉住陸鈺珩的衣服。
抿著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我不是故意揪你頭發的,要不你揪一下我的頭發?”
這樣的話也算是平等了。
陸鈺珩彎腰換拖鞋的身體停頓了一下,扭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我可沒有你那種小癖好。”
好端端的去拔人家的頭發,這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
黎默陽:“……”
都說了不是故意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兩人換好拖鞋,陸鈺珩去衣櫃上找了一件乾淨的衣服扔在沙發上,“去洗澡吧,瞧你破爛樣。”
我都不好意思看了。
黎默陽摸了一下自己被人劃破的西裝,有點小無措,抬頭確認了一下麵前的人後,這才抱著衣服去洗澡。
水淋在身上的時候,他莫名的覺得壓在心中的大石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