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姨娘?”他嘴角勾了勾,笑意卻半點不達眼底,“風府老爺真是有情有義啊,一個妾室,也配掛七日白幡?”
左康臉色一僵,乾笑兩聲,沒接話。
風洛也沒看他,目光掃過那些隨風翻飛的白幡,眼神一寸寸冷下去。
那些白幡在他眼裡,極為諷刺。當年他娘死時,屍體被泡在水裡整整七日才被撈上來。
連塊遮屍的布都沒有,可現今,風家為了個妾室掛幡七日。
實在是諷刺。
若不是還有事沒做完,他早就一把火把風家連同這些人燒個乾淨。
叫他們好好掛一掛白幡!
“到了!”
左康領著三人進了前廳,高位上,一個中年男人正扶額斜倚在太師椅上。
雖上了年紀,但依然能看出來,他年輕時應該是個極為俊朗的人。
話眠小心瞥了眼風洛,再瞧了瞧這男人,兩人眉眼間竟真有絲絲相像。
這男人就是風瑾年,風洛的父親。
話眠瞪圓了眼睛,等著看父子兩人重逢的畫麵。
“老爺,連公子來了。”
左康說完這話,風瑾年眉頭微微動了一下,轉頭朝三人看來。
他起身,表情憂慮,看上去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發愁。
他朝三人走過來,在風洛與連秋深臉上流轉了一下,最後將目光停在風洛身上。
盯著風洛的眉眼,細細瞧了起來。
風洛心裡一緊,生怕風瑾年開口叫自己的名字。
風瑾年唇角微動,最後開口道:
“久仰霧山捉妖門派,連公子可算是雪中送炭,不遠千裡來青梧城為我府上捉妖,有勞了!”
風洛嘴角抽搐,連秋深也跟著嘴角抽搐。
話眠更是瞳孔地震,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
她驚疑,這風瑾年與風洛究竟是不是父子!為什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認識。
風洛到底多少年沒回過家了。
她輕輕舒口氣,背後冷汗直冒,爹認不出兒子,兒子不知是什麼心情。
連秋深有些語塞,怎麼各個都認錯人。
“風老爺,我是霧山來的捉妖師,連秋深,他是...”
“我叫洛枳。”
連秋深剛要說出風洛的名字,就被風洛打斷了。
他隨口扯了個名字,目光淡淡的看向連秋深。
連秋深愣了半拍,嘴角還保持著原來的弧度,眼神卻明顯迷茫了一瞬:
“啊?洛……枳?”
他下意識轉頭看向風洛,正對上風洛那雙平靜得像深潭的眼睛,他彎著眼正對連秋深扯出個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像是在警告他。
空氣安靜了一瞬,連秋深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風洛明擺了是要隱瞞自己的姓名。
“風老爺好啊,我叫話眠,是同連小友一道來的,也算半個捉妖師吧!”
“這位洛公子,同我一樣。”
話眠開口打破僵局,話裡話外都在提醒連秋深順著他們二人的話說下去。
連秋深收了收目光,連話眠都改了口,這種情況,他自然也不能拆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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