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種情況?”連秋深瞪大了眼睛,瞪著話眠的回答。
話眠張張嘴,正要開口,就聽院外來了人。
“幾位貴客在裡麵嗎?老爺請幾位去前廳一敘。”
來的人是左康,剛被瓷片割碎了膝蓋,他腿還跛著。
三人對視一眼,止住方才的話。
連秋深起身秧秧的去開門,三人跟著左康一路到了前廳。
看清裡麵坐的人後,話眠冷笑一聲,蘇荷行動還挺快。
也不知是給風瑾年說了什麼。
“三位來了,快快請坐!”
風瑾年見三人來了,立馬起身,又指著身邊的人介紹道:
“這位是我夫人,想必幾位應該見過了。”
風瑾年話音未落,蘇荷已款款起身,火鳳藍玉簪在鬢邊輕晃,笑得端莊溫婉,仿佛上午那場歇斯底裡從未發生。
她微微頷首,目光掠過風洛時,眸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冷意,卻很快掩下,聲音柔得能掐出水來:
“原來今日在園子裡見到的真是幾位貴客,這位是,話姑娘,這位是...”
她目光放在風洛臉上,道:
“哎呦,這位公子的眼睛真是像極了我認識的一個故人。”
嗬。
蘇荷這戲演的可真好。明明早上三人在園中鬨的極不愉快,她這會竟然還能像沒事人一樣。
真不愧是主母,想必,這些年來都是憑著這副演技才穩坐在這個位子上。
風洛冷笑,演戲什麼,那他便要一層層撕下她的皮,看看裡麵究竟是黑是紅。
“風夫人,這話您之前在園子裡已經說過一次了。”
風洛笑,盯著蘇荷的眼睛,道:
“您忘了嗎?就是您指使丫鬟毆打話姑娘的時候,您見到我說我長得像府上之前的一個...”
“小...雜...種。”
這三個字一出來,風瑾年立刻被嗆了一下,就連蘇荷的臉色也變了變,左康這個管家站在風瑾年身後更是嚇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小雜種這三個字,他們都知道是在說誰。
隻不過這些年裡,府上沒有人提及。便也都慢慢忘了,但這三個字就像顆種子,稍一澆水,就會發芽。
風瑾年清了清嗓子,怕得罪捉妖師,趕緊道:
“這是哪裡的話,洛公子...”
風瑾年話沒說完,風洛抬手示意他停住,目光仍鎖在蘇荷臉上,笑得溫雅:
“風老爺彆急,我隻是替夫人回憶回憶,那時她指著我,親口說的‘小雜種’,還說‘你怎麼還沒死’。”
他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像把舊疤一層層揭開,讓滿室人瞬間想起那段被刻意遺忘的往事。
風家的人臉色更難看了。若不是三人還在場,風瑾年隻怕是會一巴掌扇在蘇荷臉上。
他瞧了瞧風洛,雖麵上沒顯出來,但心中確是偷偷將風洛的模樣想了又想。
但他並不覺得風洛像當年的那個孩子。
“洛公子,這事確實是我夫人做的...”不對兩個字又被塞了回去。
風洛擺擺手,像是大度:
“無妨,畢竟誰都有不願回憶之人,我倒是無所謂。”
風瑾年聽風洛這話,剛鬆了口氣,可很快又被噎了回去。
“但風夫人指使身邊的丫鬟去欺辱話姑娘的事,該怎麼算?總不能隻一句做錯了,就代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