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眠伸手,指尖勾了勾他腕上的伴生紅線,語氣軟下來:
“但鶴縣地方小,我爹的傘鋪子舊,現在隻有我一個管鋪子了,倒確實缺個夥計,隻不過,我沒什麼錢,工錢可給不了多少,你還要跟我回去?”
風洛垂眸,盯著她勾線的指尖,喉結滾了滾,聲音低啞:
“嗯。”
一旁的連秋深皺眉往風洛的方向看了幾眼,低聲罵了句:裝什麼!
他在霧山可不是這樣的。
風洛嘖一聲地回頭,衝連秋深遞過來一個殺人的眼神。
連秋深撇撇嘴,嘟嘟囔囔的罵著風洛。
白笙雙手環胸,狐疑的看著前麵的一男一女,忽然想起在河洛鎮時,幾人剛出浮生一夢,阮蕪問他的問題。
這兩人是不是一對?
他那時回答,不是。但現在看來,是他沒眼力見了。
四人眼看著就要到村口了,可一隻腳還沒踏出去,一陣驚雷聲隨之劈了下來。
驚的幾人都是一怔。
隨後,暴雨又接踵而至。
雨水落下來,不過片刻,幾人就被淋了個透。
四人躲不及,幸好有路過的村民將幾人帶回了家中。
村口土屋裡,爐火“劈啪”作響,濕衣服被竹竿支在火邊,蒸得滿屋都是白霧。
這家主人是個佝僂老農,咧著缺牙的嘴遞來粗瓷碗:“先喝口薑水,山裡雨邪,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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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眠雙手接過,熱氣熏得她睫毛都是水珠。
剛要道謝,就聽旁邊“哈啾”一聲巨響,連秋深打了個噴嚏,揉著鼻子抱怨:
“我算看明白了,某人剛裝完可憐,老天就倒水讓他演個夠。”
風洛端著碗,發絲上還滴著水,聞言淡淡抬眼:“老天要真看不過去,會先劈嘴碎的。”
“你說誰嘴碎?”
“誰接話就說誰。”
老伯被倆少年鬥嘴逗得直樂,轉身去灶台添柴。
白笙抖了抖濕透的衣袖,懶洋洋趴在火邊,金瞳被火光映得半眯:
“省點力氣,這雨邪的很,我看,今日恐怕又趕不了路了。”
話眠捧著碗,透過窗縫望向外麵,這雨來的猛又烈。
就像昨日,他們剛進梁家村,暴雨就來了。
話眠抬手擦擦睫毛上的水珠,道:
“老伯,梁家村的雨一向都來的這麼猛烈嗎?”
老伯轉過身,露出一排牙,笑道:
“是啊!這個季節就是這樣,暴雨一場接一場,我們都習慣了。”
風洛停下與連秋深的爭吵,道:“老伯,您覺得這雨幾時能停?”
“不好說,快則半日,慢則幾日。”
話眠猛灌一口薑水,道:
“看樣子,今日的確不能趕路了。”
老伯剛添好柴,院裡就來人了。
幾人一聽那聲音有些耳熟,是村長的聲音。
他正撐著傘,來給老伯送東西。
一進屋,就瞧見淋成落湯雞的四人。
“哎喲,這可真是巧了!”
梁方拍打著傘麵上的水珠,抬眼一瞧,頓時笑出聲。
“方才還說幾位貴客恐怕要淋雨了,沒想到就在梁伯家中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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