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誰來救救她,她被困在人家身體裡了!
狗係統也叫不應。
它這麼長時間不在崗真的不算曠工?
還有華淙,按當時那個情景,彆人不說,他的情況可能比池箋還差。
怎麼才能聯係到他們啊!
......
儀宛國鏖戰七年,終於擊退北域悍敵。大軍班師回朝這天,主城城門洞開,主街彩綢飄搖,百姓們手中揮動著鮮花、手帕等物夾道相迎,歡呼聲不絕於耳。
池箋的意識被鎖在這位意氣風發的年輕將軍體內,靜默地看她抬手與眾人致意,一路暢通無阻地覲見國君,姿態從容地在晚宴上觥籌交錯,對所有拋來的話題對答如流。
——一位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的優秀人才。
池箋內心給出綜合評價。
就是頗有些不苟言笑,沒見過什麼活潑的言行舉止,整個人安靜穩重,宛若一個沉悶的小古板。
她已經在這個環境裡呆了幾天,根據細碎拚湊出來的信息簡單了解到,她目前棲身的這具身體的主人姓秦,在為名為“儀宛國”的國家效力。這位秦將軍經常翻閱政治相關的情報冊,很明顯有意在戰事過後進駐官場。
“不愧是秦氏一門雙將星,秦徽將軍,若你長姐秦舒還在世,見你如此完美傳承她的衣缽,想必要十分欣慰。”
聽起來恭維的話卻帶點陰陽味道,是以話一出,周圍頓時一靜。
池箋眼看著那舉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視線轉移向說話的人。
“吳大人,您若還對長姐的死因有疑問,可請示陛下再次徹查,若隻是恭賀,我自當真心回答——長姐在天之靈見儀宛大勝,國君安泰,必會喜悅欣慰。”
不卑不亢還會說話,是能混官場......池箋再次悄摸點讚。
果不其然台上的國君大笑幾聲開口解圍:“吳大人,你要是真惋惜兒媳婦,便讓秦徽替姐結親如何?本君記得他們幼時三人一個身後綴一個,感情自然都不差。”
眾人哄笑打趣起來。吳大人麵色一紅,訕訕笑道:“國君說笑了,婚約本是秦舒將軍,小兒斷不能改娶秦二小姐,這也於理不合......”
“自是說笑,你就是想娶,本君也不能把這棟梁之材便宜了你家,”國君爽朗玩笑道,“近日那個案子,還要丟給秦將軍呢。”
另一位官員上前拱手接話:“國君,您是指周大人家的滅門案?”
秦徽的視線轉向國君,起身行禮。
“這......是否不妥?”吳大人躊躇上前,“秦將軍征戰沙場有一套,未必就能辦得了案子。”
國君向秦徽抬了抬下巴:“你來說。”
池箋聽見她平靜無波的聲音響起:“戰場謀略,亦需智慧。臣之前曾收到過一封指認周大人通敵的信函,但未及查證周家便出了事。此案背後恐怕不隻求財或恩怨情仇,而是事關社稷,事關北域。”
國君笑著撫掌:“不錯,這樣說來交給秦將軍是最合適的,諸位可還有意見?”
自然是沒有了,眾大臣轉頭奉承起秦小將軍剛回朝就得了重用的本事。
月初掛枝,夜風微涼,宴席散去。
秦徽踏進府門,一名小丫鬟迎了上來,開口便是:“小姐,那修士又來了。”
嗯?有修士?
池箋精神一振。
秦徽抬手揉了揉眉心:“不是和他說過找錯人了嗎,怎麼追到家裡來了?”
“他非說沒找錯,認定使出秦家槍救他的就是您,一定要報恩!”小姑娘麵色頗為無奈。
話音剛落,一道聽著就十分陽光的聲音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秦姑娘——!”
池箋跟著秦徽的視線轉頭看去,竟然看到一位衣著和含星尊人有點像的年輕男修,同樣的金絲繡邊,隻不過是窄袖的法衣而非道袍,頭頂蓮花冠,烏發半挽半散,跑起來帶動一陣風,額前的碎發被吹得搭在華貴發冠的蓮花瓣上,整個人興致昂揚。
非常有活力且俊俏,但池箋不認識。
因著不是熟人而感到有些沮喪的池箋,聽到接下來的對話後猛地抖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