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了一步,靜靜等待秦徽的反應。
池箋:小夥子說話有點說法的。
巷外聲響不絕,巷內卻僻靜冷清,風吹起少年的發絲在空中揚了揚,像絲絲墨跡將巷內巷外分成兩幅畫卷。
秦徽沉默了很久才出聲:“......周家滅門案凶犯有極大概率是季平江,他全家全族都死於北域亂兵之手,作為天福酒樓東家,他既有獲悉周泉相關情報的條件,也有挾私報複的動機,隻是現在需要切實的證據。”
渠兆春視線仍舊落在秦徽臉上,隻偏了偏腦袋:“嗯......可是,他隻是個商人,怎麼去殺周泉全家呢?”
“......季家,”秦徽頓了一下,才繼續開口道,“淥城季家曾從北域巫師手中購得一靈寶殺器,其威力據說可在兩軍對壘之際逆轉戰局,當年那些亂兵也是為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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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兆春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若有所思道:“北域巫師,這麼張狂嗎?”
秦徽搖了搖頭:“不是張狂,是太窮了。”
渠兆春:?
秦徽:“他們會費心熬血研究一點新奇的物件,然後高價賣出,不拘買家。但產出速度十分緩慢,要說張狂,不如說實在困窘。”
渠兆春:......
“我要去一趟淥城,”她最終說道,“找些證據。”
“那我和你一起!”渠兆春眼睛睜得圓溜溜,輕輕扯住她的袖子晃了晃。
池箋:......
又來了又來了。
淥城距主城不遠,快馬一日便到。
渠兆春纏著秦徽講淥城的事,最後把自己給乾沉默了。
“......長姐勝後先回淥城外祖家探望,被窮途末路的僉國敗兵追蹤過去暗下殺手,爹娘本意提前去迎,也一同遭了暗害。”
“......國君憐我孤苦,追封秦府與長姐後,又封了我城主,原意令我安居淥城閒散富貴餘生。”
“......北域囂張,庭上卻無人敢迎,我便主動請征,至少不辱秦氏門楣。”
“......不怕,不過生死一事。”
池箋:哥們兒半夜醒來得抽自己十巴掌吧?
這也太慘痛了!
就看渠兆春那眼淚汪汪的樣兒,怕不是餘生夙願已經變成“和她擁有一個家”。
誰說愛的最高境界是心疼來著?
......
沉悶的氣氛延續到季府門前。
“這裡自出事後就荒廢了,我也沒想到,季家還有人活著。”
渠兆春欲言又止地看了秦徽一眼,還是沒多問什麼,隻提了一句:“季家是在你出征之後出的事?”
秦徽:“......嗯。”
“我有想過,這是不是北域滅秦家軍威風的手段,畢竟,季家人在淥城,與我這個城主的關係......相當好。”
這話說的奇怪,感覺陰陰陽陽的。但是秦徽的聲音一如既往古井無波,也是實在聽不出來有沒有什麼多餘的意思。
此時一陣夜風起,卷動斑駁大門上兩盞殘破的白燈籠,晃得吱呀亂響。
整個季府如同一隻龐大的怪物蟄伏在慘白的月光下,看不出往日的奢華氣派,隻能覺出如今的淒涼衰敗。
渠兆春搓了搓胳膊,“嘶”了一聲:“咱們趕了一天路,真的不休息下明早再來?”
秦徽倒是沒看出來受什麼影響,側眸瞥了他一眼:“你怕的話,我自己進去即可。”
不知算不算激將,反正旁邊這個男人是支棱起來了,他叉著腰轉到秦徽麵前,晃了晃拳頭:“我乃修真尋仙人!心懷正清之氣,立身向來無愧天地,邪魔宵小都要退避三分,怎會懼怕區區舊屋?!”
秦徽點點頭邁步:“那走吧。”
步伐極快。
渠兆春:“......欸你等等我!秦姑娘!秦大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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