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哀慟,烜鶴也跟著吸了下鼻子。
“......果然如此嗎。”
池箋垂下腦袋歎了口氣。
烜鶴:“嗚——”
“他本就是中毒之軀,還想剝離出秦舒將軍的神魂,這需要極大的力量,”風聽竹低聲道,“因此,他的神魂撐起陣法,軀體祭於這方天地,最終才形成一處隔絕世外的界域。”
還有點耳熟,她家那邊的古神話裡有這段。
“所以我們現在,也就是春野秘境,其實就是在渠兆春的身體裡??”池箋回過神來,“這是不是有點變態?”
風聽竹有點無奈地看了她一眼:“師妹,還是敬尊先人。”
鎖魂囊前,小魂一點點如煙霧般散進去,袋子的水也逐漸停止下滴。
躺在地上的華淙打了個噴嚏,終於有了醒轉的跡象。
四方景象如開了疊化特效一般逐漸變換起來,乾涸的地麵顯出水流湖泊,遠處的空寂多了蘆葦草木,空氣中的風都像極了淺淺呼吸。
池箋覺得自己是親眼得見了“血液成江河,氣息作風雲,聲音化雷霆,發須作星辰,皮毛為草木,汗水變雨澤”這種神奇場麵,更何況化身這方天地的人,不久前還生動地活在自己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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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誰能想到竟然是這麼一個故事。
“所以,當初拉華淙下水的折還,其實是秦舒?”池箋還是主動打破了沉默的局麵。
她看了眼一臉沮喪的烜鶴,還是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風聽竹。
而大師兄也依然沒有令人失望,他掐訣點向鎖魂囊,引出來一道凝實了不少的魂體。
魂體懸浮在半空中,看不到臉,隻有水質感的影子。
“現在她應該恢複意識了,可以對話。”
池箋點點頭,仰起臉問道:“你是誰?”
魂體發出有些空靈的聲音,不是任何人的嗓音,但聲調語氣卻是熟悉的古井無波。
“我曾是溯洄,如今無名。”
池箋:“......那秦舒呢?”
“秦舒?”魂體上下晃了晃,仿佛在思考,“死了吧,世人總認定折還是死者殘魂,卻無人細思一縷怨氣生成的水鬼,與原先那人有幾分關聯。”
所以,之前她捋出來的故事線,秦舒的魂魄借最後一絲力氣轉為折還,借秦徽之身重返世間這些,其實都已經和秦舒沒啥關係了?
那人就真的這麼消逝了?
“那渠兆春用大陣分離出來的到底是什麼?”
“分離......”魂體又思索了一番,“你是在說那年的事啊,自然是我了,溯洄。”
池箋不甘心:“一點兒秦舒都沒有?”
魂體稍微靠近了點兒池箋,仿佛在看什麼新鮮事:“你這人身上有我的氣息,卻沒有我的記憶?折還奪體再生,本就是意念侵吞的戰役。就算曾經有過意識殘留,也隻會止步於我成為溯洄的那刻。那修真者會誤會我是彆人,不過是我用些記憶哄騙他幾句,他還當真了。”
她再次晃了晃魂體,語氣悠然:“我隻是溯洄,哪怕如今沒了身份,我也不會是彆人。”
是啊,渠兆春抱著撈一把秦舒殘魂的目的時,大概也忘記溯洄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他太像是孤注一擲打了一個秦舒還在的賭。
不知道該說笨還是固執。
“可是等一下,”烜鶴突然抬起頭,“一共有兩隻折還啊!這又是怎麼回事?”
對欸一共有倆!這個是溯洄,那另一隻呢?
“嗯?”魂體歪了歪頭,“不知道。”
池箋:……
風聽竹捏了捏鎖魂囊,似要調動另一隻折還。
就在此刻,天色忽然忽閃了一下,是的,就是忽閃,像眨眼睛那種變了下色。
池箋幾人頭頂的空氣緊跟著產生了些微波動,熟悉的氣息自後而出,竟是朔遊。
他看起來一直在上空關注著地麵的動態。
直至現在,麵色蒼白的黑衣少年踉蹌落地,眼圈通紅,視線緊緊盯著鎖魂囊。
他語氣顫抖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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