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心靈雞湯是,放平心態,允許一切發生。
池箋覺得自己完全能接受任何意外情況。
直到許栩然說:“無是宗沒了。”
池箋:?
“沒了......是什麼意思?被人團滅了?”她放下手裡的筷子。
許栩然搖頭:“說的是,整個宗門,全部消失了,十裡山翻過去那一片,幾息之間便全空了。”
“空、空了??”池箋感覺自己的表情都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和呆滯。
愚公移山給移走了嗎這是?
“為什麼會空了啊?有人出手了?”
無是宗好歹也位列七大宗門,而且不管有什麼動作,彆人不說,風聽竹一定會盯著,難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給整沒了?
“而且……”許栩然猶豫了一下,看著池箋繼續道,“闔明宗和乘衍宗的兩位代掌門師兄,也消失了。”
池箋“唰”地一下蹦了起來:“我大師兄?!”
她立刻掏出一張傳訊符,在指尖催動,眼見著符篆在半空中掙紮了一下,就無力地垂落下去。
她又掏出一把,一張張催動,一張張掉落。
這和當時春野秘境的情況相似,表明傳訊雙方已經不在一個時空裡了。
許栩然伸手握住池箋的手腕:“彆急,宗主他們已經在想辦法了。”
池箋一攏袖子把掉落的傳訊符都撿起來,重重點頭:“嗯。”然後朝房門外大喊了一聲:“結賬!”
店小二麻溜進門算賬,池箋麻溜拍錢結賬,出了酒樓的門,沒等車夫,池箋拉著朔遊的手拐彎進小巷,語氣平靜:“我們回皇城,去祈月雲築。”
緊跟其後的許栩然也拉住池箋的手,有些猶豫地問道:“你要對那個神女動手?”
傳送陣已經亮起,池箋深吸一口氣,果斷答道:“我要去找大師兄,但不能放任她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所以我要先綁了她。”
許栩然張口,還沒來得及說話,眼前一晃,就到了祈月雲築的內院。
麵前的女子已經朝著神女寢殿去了,他沒來得及再說話,隻得先跟上去。
祈月雲築內院空無一人,池箋遍尋不到時,朔遊皺著眉攔住她的腳步道:“這裡也出事了,我留下的幻形失了蹤跡,沒留下一絲氣息。”
池箋:?這個杼藍又是啥情況?
“前院有人,”許栩然從隔壁院牆翻過來,“是承王,去看看?”
池箋應了一聲,幾人隱了身形往前院走。
前院承王的怒吼聲越來越清晰。
“......什麼叫就是沒了?本王說去找!翻遍皇城不行,就翻遍桑永,翻遍南髑,去找!”
池箋聞言,和許栩然對視一眼。
杼藍也沒了?
他們這是在玩什麼啊,消消樂嗎?怎麼一個兩個的都沒了?
“進宮看看。”許栩然提醒。
宮裡有一個和杼藍打配合的洛嫣婉,前朝還坐著一個能吸紫氣能量的天安帝,杼藍如果是主動消失,不可能完全不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