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妙音摳著裙角的手指忽然一頓,抬眼看向寧無霜的背影,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服氣的嘟囔:
“就算……就算有那麼點,也比你強。當年在仙界,是誰說要斬斷七情六欲,結果呢?還不是被這下界修士勾走了魂?說給就給了?”
寧無霜的背影僵了一下,隨即轉過身,臉色微紅:“我,我與他的事,輪不到你置喙。”
“哦?輪不到我?”閔妙音挑眉,索性破罐子破摔,往軟榻上一靠,紅裙滑落肩頭,露出幾分慵懶的媚態。
“那你現在臉紅什麼?剛剛看到我和他親近,又氣什麼?寧無霜,你敢說自己還是之前那個斬斷七情六欲的人?”
寧無霜被問得一噎,想起剛才撞破兩人時的慌亂,還有看到陸雲赤著上身時的心跳加速,臉頰更燙了。
她彆過頭,聲音硬邦邦的:“我隻是擔心我徒弟清瑤,怕她被你們帶壞。”
“帶壞?”閔妙音笑得花枝亂顫,“你那好徒弟,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現在指不定在哪偷著樂呢。再說了,真要論帶壞,也是陸雲帶壞我們吧?”
她想起剛才陸雲的“家法”,耳尖又泛起紅,卻故意揚聲道,“你是沒瞧見,他對付女人的手段,可是比他的修為厲害多了。”
這話像根小刺,紮得寧無霜心裡莫名發堵。
她走到閔妙音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少在這裡胡說。他不是你能隨意玩弄的人。”
“玩弄?”閔妙音收起笑意,眼神忽然認真了些,“你以為我很厲害嗎?一開始我確實有玩弄他的心思,但是後麵突然出現的魔龍打斷了我的計劃,然後就……攻守異形了!”
寧無霜愣住了。她從未想過,一向在自己麵前張揚跋扈的閔妙音,會說出這樣的話。
殿外傳來腳步聲,陸雲推門而入,見兩女相安無事,鬆了口氣:“小駱那邊我已經說過了,她會提前做好準備。”
他走近時,看到兩女眼中的不善,笑著打圓場:“怎麼?剛消停沒多久,又要吵?”
閔妙音沒說話,隻是往他身邊挪了挪,像是在宣示主權。
寧無霜則彆開臉,淡淡道:“沒什麼。隻是在說赤陽子的事。”
陸雲看出兩人之間的微妙,也不多問,伸手攬過閔妙音,看向寧無霜:“既然說開了,那就一起想想對策。討論一下明日的瑤池大會,我們要怎麼做。”
說著,陸雲的手臂一收,將寧無霜也攬進懷裡,下一刻,她渾身瞬間繃緊,像隻受驚的白鷺。
“你……放開我!”寧無霜掙紮著,在“好朋友”兼死對頭麵前,她的臉頰燙得能煎雞蛋,偏偏陸雲的手臂像鐵箍似的,任她怎麼推都紋絲不動。
“放開你?”陸雲低頭,鼻尖幾乎要碰到她泛紅的耳垂,聲音帶著笑意,“我們不是要一起商量對策嗎?”
閔妙音在一旁看得樂嗬,故意往寧無霜那邊擠了擠:“就是,寧大聖女,難道還怕我們吃了你不成?”
寧無霜被兩人夾在中間,進退兩難,隻能咬著唇彆過頭,耳根紅得滴血。
這副嬌羞模樣落在陸雲眼裡,讓他心頭一動,索性不再給她掙脫的機會,低頭便親了上去。
起初是淺嘗輒止,帶著安撫的意味,可當觸到她微涼的唇瓣時,便漸漸失了分寸。
寧無霜的掙紮越來越弱,最後隻剩下微顫的睫毛,連呼吸都亂了節拍。
閔妙音在一旁看著,眼底閃過一絲促狹,卻沒再搗亂,隻是安靜地靠在陸雲肩頭,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衣襟。
燭火漸暗,殿內的氣息越來越曖昧。
所謂的“探討天上來敵的對策”早已拋到九霄雲外,隻剩下交織的)和衣料的)。
“其實,我有很多修為上的問題,需要請教你們。”
陸雲一手攬著清冷如雪的寧無霜,一手擁著妖媚似火的閔妙音。
“嗯?什麼問題?”
“我現在已經是渡劫期了,有音音的幫助,想來我很快就會抵達大乘期,這其中有很多修為上的細節我不是很懂……”
陸雲說著,便各種兩女請教了一場關於“大乘期調整”的學術討論。
從天地法則談到修行瓶頸,從劫雷淬煉說到元陰交融,直到窗外泛起魚肚白,這場取經之旅才漸漸停歇。
晨曦透過窗欞照進來時,寧無霜猛地驚醒,看到自己)的模樣,還有身邊)的兩人,猛地想到了今天要主持大會,臉頰瞬間漲紅到了脖子根。
她慌忙起身,指尖都在發顫,連看都不敢看陸雲和閔妙音,隻丟下一句“大會要開始了”,便提著裙擺匆匆衝出殿門,連發絲淩亂都顧不上。
殿內隻剩下陸雲和閔妙音。
閔妙音揉了揉發酸的腰,抬手一揮,周身被壓製的仙氣驟然爆發,紅裙無風自動,原本的媚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拒人千裡的清冷聖潔。
她望著陸雲,眼神複雜,有羞赧,有嗔怪,還有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依戀。
“算你厲害。”她輕哼一聲,起身時腳步微晃,竟有些踉蹌。昨夜幫助陸雲穩固修為根基,很顯然讓她也消耗不小,不過,看著陸雲穩固無比的根基,她對此很是滿意。
至少……這樣實力的天驕,才配的上她的……下嫁!
看著踉蹌的閔妙音,陸雲伸手想扶,卻被她避開。
“不用。”閔妙音彆過頭,耳根還泛著紅,“瑤池大會開始了,我也該去上界那邊看看。”
說罷,她挺直脊背,拖著微瘸的腳步,一步步走出殿門,紅裙的影子在晨光中拉得很長,漸漸消失在廊道儘頭。
陸雲望著空蕩蕩的殿門,低笑一聲,抬手揉了揉眉心。
“也是,瑤池大會要開始了,我的重點應該放在小駱的身上了。”
說完,他也起身離開,前往瑤池的會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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