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蘇晚棠的聲音帶著哭腔：“師姐！你，你彆傷害陸雲雲！”
李清瑤瞬間鬆開手，整個人恢複清冷模樣，隻是眼底瘋狂未散。
她對著銅鏡理了理鬢發，轉身時，冰劍已經入鞘：
“記住，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
她湊近陸雲，唇幾乎擦過他耳畔：“敢對晚棠有半點不好，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不用你說！”
“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先把你榨乾。”
陸雲：“啊？？！”
門被猛地推開，蘇晚棠衝進來將陸雲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李清瑤：“師姐，你答應過不傷害他！”
“瞧你緊張的。”李清瑤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從兩人身邊走過時故意用肩膀撞了下蘇晚棠。
“放心，我隻是和他‘好好聊聊’。”
她站在門口回頭，病態的笑意又爬上嘴角。
“陸雲，你可要記得來‘報答’我的不殺之恩，彆讓我失望哦！”
……
聖女殿內，李清瑤正用絲帕擦拭冰劍，同時指尖在鎖骨上的齒痕處停頓。
那是陸雲咬她時留下的。
殿門被推開的刹那，她迅速收斂眼底的複雜，恢複成冷冽的聖女姿態。
“為什麼不敲門？”
陳風搓著手進來，目光在她泛紅的耳尖上停留半瞬，又慌忙低下頭：“師姐，那小子招了嗎？是不是他幫沈清禾逃的？那沈清禾……逃到哪裡去了？”
“招？”李清瑤冷笑一聲。
“他嘴硬得很，不過嘛……”她忽然抬眼，嘴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我已經收他為貼身奴仆，我要每日都用冰棱，幫他刺穴醒腦！我倒要看看，他能扛多久！”
陳風眼底閃過狂喜，卻又佯裝擔憂：“師姐可彆心軟！這種人留著，必成大患，不如咱們儘早……”
說著，他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行了，不用你教我做事。”
“我自然會好好教訓他的，你隻需記住，有什麼行動，先跟我說一聲就行，現在來了瑤池聖地，你也有資源了，應該好好修煉！”
“是是是！”陳風連連應是，忙不迭鞠躬：“師姐您是英明，隻是那小子詭計多端……”
“夠了。”李清瑤轉身撥弄香爐，冷香混著血腥氣鑽入鼻腔，讓她想起陸雲和自己鎖骨處的牙印。
“陸雲是敵人，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陳風走後，李清瑤盯著案幾上的長劍出神。
她無法想象，就在剛剛，她竟然被一個小小的築基期給拿捏住了！
“叩叩。”敲門聲打斷思緒，侍女捧著藥碗進來：“聖女，這是您要的愈傷散。”
李清瑤看著碗中淡紫色粉末，指尖蘸了藥粉抹在唇上，甜中帶苦的味道讓她皺眉。
“這傷是那小子咬傷的，或許該讓那小子親自來上藥？”
她搖搖頭，將荒謬的念頭甩出腦海，因為她總感覺，這像是獎勵。
……
七日時間，一晃而過，瑤池聖地籠罩在暴雨中。
李清瑤站在聖女殿的大落地窗前，看著豆大的雨點砸在冰晶屋簷上，碎成萬千銀珠。
她指尖撫過鎖骨處，一點變化也沒有的齒痕，忽然冷笑一聲。
這七日裡，她故意讓陸雲在眾目睽睽下，做最低等的雜役，但卻總在深夜夢見他掌心的溫度。
“讓蘇晚棠和陳風各自去閉關修煉。”她頭也不回地吩咐侍女，“就說我要他們苦修《冰心訣》，修煉不成，不許踏出半步。”
“是。”侍女退下前，瞥見李清瑤鎖骨處若隱若現的。
子時三刻，雨勢驟急。
陸雲接到傳喚時，正蹲在柴房給靈獸添夜草。
倒不是他很聽話，而是他想借此機會，多多了解一下這所謂的瑤池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