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青睞？”梵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後退半步，臉頰竟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隨即，又被怒色取代：“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青睞這種下界螻蟻！”
她攥緊手中的留影石，指節泛白，聲音陡然拔高：
“我不過是……不過是想羞辱斷月和寧無霜罷了！斷月在上界搶我機緣，害我被罰下界，寧無霜那丫頭自視清高，處處與我作對！如今抓住他們的軟肋，自然要好好‘玩玩’！”
梵音說著，將留影石狠狠往地上一砸，卻被薑雅屈指一彈，一道黑氣裹住留影石，穩穩落在她掌心。
“玩？”薑雅掂了掂留影石，眼神冷得像冰，“用這種幼稚的手段，也配叫玩？”
梵音被戳中心事，又驚又怒：“你懂什麼！這是我與她們之間的恩怨！踩他、親他，不過是為了讓斷月氣破封印，又無法作為的痛苦，還能讓寧無霜難堪罷了！我對他本人，半分興趣都沒有！”
她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特意用腳尖碾了碾陸雲剛才被踩過的地方，語氣狠戾：“這種花心大蘿卜，給我提鞋都不配！”
陸雲在一旁聽著，嘴角抽了抽——這女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但是薑雅卻不吃她這套，伸手將陸雲拉到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梵音：“是嗎？那剛才親他的時候，你眼底的迷茫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也是為了‘羞辱’？”
梵音被問得一噎，眼神閃爍，強自嘴硬：“那是……那是為了讓畫麵更逼真！斷月才會信！”
“哦？”薑雅挑眉，步步緊逼，“那要不要再逼真一點？我不介意看著。”
梵音被她看得渾身發毛，終於撐不住氣勢，狠狠瞪了陸雲一眼，像是在遷怒：“瘋子！你們都是瘋子！”說罷，她化作一道紅光，想要離開宮殿。
但很遺憾，薑雅揮了揮手，梵音的身影倒退而回。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倒退？這是時間的力量，你是……你是魔界的魔龍？？！”
梵音並不傻，一瞬間便猜出了薑雅的身份。
“你為什麼可以出來？並且還……還和這個下界之人？！！”
“下界之人，你不是下界飛升的？”薑雅挑眉。
“並且，我還是你特意叫過來的，因為你未來會覺得自己和陸雲的進度有點慢，要在仙界等他。”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薑雅輕笑一聲，指尖縈繞著淡淡的黑霧，“當年我被困在時間縫隙時，也覺得自己會愛上一個男人是天方夜譚。
可緣分這東西，從來由不得人信不信。”
她抬眼看向臉色煞白的梵音，語氣平淡：“你信與不信，都改變不了未來的軌跡。就像你現在覺得荒謬，日後卻會在仙界的雲海崖，對著陸雲說‘等你上來’一樣，讓我也起雞皮疙瘩。”
梵音渾身劇震，像是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冰水。雲海崖……那是她在仙界的秘密居所，從沒人知道！這女人怎麼會……
“你撒謊！我絕不會對這種螻蟻……”
“多說無益。”薑雅懶得再跟她糾纏，素手一揮，一團粉色霧氣突然從掌心湧出，如同有生命般纏繞上梵音的四肢。
霧氣帶著奇異的香甜，剛一觸碰到肌膚，梵音便覺得渾身靈力滯澀，連動一根手指都困難。
“你要乾什麼？！”梵音又驚又怒，卻隻能眼睜睜看著粉色霧氣將自己裹成一團，像個動彈不得的繭。
薑雅沒理她，轉頭看向陸雲，眼神裡帶著幾分小吃醋：“既然有仙子送上門來給你‘練手’，可彆浪費機會。”
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被霧氣困住的梵音，“未來的賬，不如現在就先算點利息？”
陸雲看著那團粉色霧氣裡隱約可見的掙紮身影，又看了看薑雅眼中的醋意，忽然明白了什麼。
“所以，我在未來並沒有出事，而是因為她在未來不想等我太久，這才拜托你過來直接讓我倆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