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看著鬥嘴的兩人,低笑出聲。
他笑了笑,一手攬著一個,將兩人往軟榻帶:“行了,這還隻是開始,如果不想讓我真正動用家法的話,你倆也該乖乖聽話了。”
梵音象征性地掙了掙,便任由他帶著走。
駱冰璃咬著唇,卻悄悄往他懷裡縮了縮。
殿內的氣氛漸漸緩和下來,剛才的劍拔弩張仿佛成了錯覺。
月光透過窗欞灑進來,落在交握的三隻手上,帶著幾分奇異的和諧。
陸雲低頭,看著懷裡一左一右的兩人,忽然有點想笑,但又不能笑場,隻好生生忍住。
殿內的仙氣漸漸平複,隻剩下三人交纏的呼吸。梵音靠在他肩頭,駱冰璃彆彆扭扭地挨著他胳膊,誰也沒再提上界恩怨,仿佛剛才的針鋒相對隻是一場幻覺。
“現在,我們聊聊正事,是關於小駱的正事。”
“哼,我能有什麼事?”
“當然是種子的事,事到如今,關於種子的存在,我心裡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
說著,陸雲將視線看向了閔妙音。
“音音,你們上麵的人,是不是要獻祭掉小駱?”
閔妙音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一般被選為種子的,都是上方勢力的仇敵,他們通過讓“種子”們兵解到下界的手段,讓下界的人出手對付和培養,最終將他們獻祭,上方勢力獲取大道殘韻,而下界的人……隻施舍一點點仙氣就可以了。”
“嗬嗬,你們果然是一群蟲豸,本小姐在上麵殺穿你們,也是應該的!”駱冰璃聞言,嘲諷的看著閔妙音。
“我飛升到上麵,本就是我無法控製之事,能自保全身,已是不易,更何況,殺你的時候,我又沒出手,你有什麼好嘲諷的?”
“蟲豸?你以為上界是什麼乾淨地方?”梵音猛地抬眼,語氣帶著被刺痛的尖銳,“若不是身不由己,誰願意做這種陰私勾當?你斷月在上界殺得痛快,可曾想過旁人的難處?”
“難處?你給我下降頭時的難處呢?”駱冰璃冷笑,周身仙氣又開始翻湧,“少給自己找借口,說到底就是貪生怕死!”
“我看你是找死!”梵音也來了火氣,掙紮著就要撲上去。
眼看兩人又要劍拔弩張,陸雲眉頭一皺,沒等她們動手,反手便揚起手。
“啪!”清脆的響聲落在梵音翹挺的臀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
梵音渾身一僵,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所有的怒氣瞬間卡在喉嚨裡,隻剩下滿臉的錯愕和羞憤:“你、你打我?!”
另一邊的駱冰璃也愣住了,剛到嘴邊的嘲諷戛然而止。
沒等她反應過來,“啪”的一聲,陸雲的手也落在了她的臀上。
陸雲是個公正的人,力道和打梵音時一樣,也足夠讓她臉頰爆紅。
“你也一樣,不許再吵。”陸雲收回手,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現在是解決問題,不是讓你們翻舊賬的。”
梵音捂著被打的地方,眼圈微微泛紅,卻倔強地沒說話。這一巴掌,把她的火氣打沒了大半,隻剩下莫名的慌亂。
駱冰璃更是窘迫,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卻被陸雲一把拉回懷裡。
她低著頭,耳根紅得能滴出血來,剛才那點“斷月”的淩厲徹底消失,隻剩下少女的羞赧。
殿內再次安靜下來,隻剩下三人略顯急促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