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民以前都是找徐大夫給自己紮針灸的,今天可能徐大夫在忙,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
“我下午再來吧。”說罷他準備回去等一等。
王蘭蘭出聲叫他:“哥,我技術也不錯,真的!”她說說話還笑。
一臉真誠。
老人家的話比較固執,多數王蘭蘭也不會輕易張這個口,跟老人家打交道有些難。
年輕人的話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試試。
江民:“……”
這話怎麼聽著都有點怪。
他準備起身的腳又落了回去:“我之前出過一點意外……”
如果是徐大夫的話就不用走這個過程,現在還要重新將病情說一次,那頭王蘭蘭認認真真記錄著,過了大概五分鐘的問診時間,王蘭蘭起身來到江民身前。
“褲腿擼起來。”她說。
江民頓了幾秒,猶豫了一下,然後用手拽起來了自己的褲腿。
王蘭蘭蹲了下來,她伸出手捏了捏江民的腳:“這裡疼嗎?”
江民道:“每天疼的時間不一樣,疼的地方也不一樣。”
也許今天這裡疼,也許明天這裡就不疼了。
不是他難為大夫,而是他的病現在就是這樣。
“這樣,你腿放在這。”王蘭蘭決定幫他好好看一看。
現在沒有其他的病人,她大把的時間可用,其次這也算是個好的病例。
江民的腿被放在另外的椅子上,王蘭蘭蹲在他腿邊用手一路按按按,兩個人靠的太近了他甚至都能聞到她頭發上傳來的洗發膏味道。
“放鬆。”王蘭蘭覺得病人的腿有些緊,太緊了。
她的手落在他的膝關節讓他儘量放鬆。
……
“大夫,這孩子吃了藥也不好使啊。”醫院大堂有個女人拽著一個孩子,見護士就攔。
護士們都有工作要做,實在也顧不上。
孩子的媽媽有些哭哭唧唧,覺得醫院不能這樣不乾實事,他們是過來看大夫的,不能不管他們呀,又怕自己鬨起來惹醫院的人不高興。
這兩天該看的門診她都帶著孩子看了一個遍,藥回家也按大夫說的吃了就是不見效啊。
王蘭蘭拎著包正準備下班,她停了停腳步。
“怎麼了?”她問。
孩子瞧著也就四五歲的樣子,因為這孩子看起來實在是很小,王蘭蘭停了下來。
她以為家長是不會掛號,所以才有一問。
“我這孩子舌頭回不去了。”家長急得直哭。
王蘭蘭將小女孩拉到自己的眼前,小孩的舌頭果然就在口外,舌頭有些發紫發腫。
“之前發熱了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