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還是你來。”院長還是不放心。
剛剛畢業的孩子,毛都沒長齊,他覺得還是不行。
徐大夫講:“之前就是她給紮的,第二天又來找的她。”
這事他曉得。
院長動動嘴:“那你叫她過來,什麼都彆跟她說,就讓她試試吧。”
病房內江民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等著辦好手續就能出院,他可不喜歡被人當成公園裡的猴兒被圍觀。
王蘭蘭拎著針包進了病房。
“早。”江民笑著同她打了招呼。
“早。”蘭蘭也是愣了一下。
沒想到裡麵的人是他,剛剛徐大夫隻說讓她過來,這樣一看應該是昨天進的醫院,其實她認為沒有住院的必要,這這種傷做檢查也查不出來什麼,吃藥也根本不管用。
江民原本都要走了,見她人進了門又坐了回去。
王蘭蘭:“昨天紮完以後有感覺好一點嗎?”
昨兒晚上她就沒睡好,查了一夜的資料又將她爺爺整理的那些病例又看了看,東西保護的不好有些都叫蟲子蛀了,還有些病例吧她也沒親眼見過,說直白點王蘭蘭現在認為自己也是缺經驗。
江民發病讓她見到了發病時期的狀態,這等於說病症更加具體化了,讓她更加了解他現在的狀態。
“嗯,有見效。”江民漆黑的眼瞳就像是一麵鏡子,清楚映著她的臉。
他就這樣盯著她看,盯著的王蘭蘭渾身有些不自在。
萍水相逢的人而已,人家能盯著你看什麼?
不過是你問了話,人家回答而已!
她試著端正心態,目光對視了上去:“能說一下怎麼見效嗎?是緩解了疼痛還是讓你不疼痛了?大約多少時間見的效果?見效果後維持了多久?像是你昨天那樣的狀態經常出現嗎?出現的頻繁嗎?大概幾天會有一次,疼痛的時間不固定是怎麼個不固定法?”
江民的目光依舊看著她,他全程目光都沒有閃躲過,他就是看。
王蘭蘭剛剛還認為直視是一種禮貌,而現在她目光閃躲了起來,先是向左轉又向右最後自己也不知道該看向哪裡,她很無助也很無奈。
她也不曉得自己為什麼會覺得後背有點熱,對上那雙眼睛她就是熱了。
芸晴有句話說的不對,江民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他的眼睛就像是湖水,能將你吸進去。
片刻後他垂下眼:“大概是五六分鐘起的效果,筋不肯翻騰了……”
“那就再紮幾天。”王蘭蘭捏了捏手裡的針包,沒敢再去和他對視。
她害怕!
楊芸晴說的話確實讓她害怕,也許人家的眼睛就隻是深邃看狗都是這種眼神呢。
也沒有做什麼過分舉動,是她有點過激了。
“我去拿針包。”她急匆匆從病房裡躲了出來。
出了病房王蘭蘭閉了閉眼睛,腦子裡都是他的那雙眼睛,那雙讓她害怕的眼睛。
從來沒人這樣看過她,正常人看人也不會是這樣的眼神,他的眼睛裡好像裝著千千萬萬是在訴說著什麼,那是一雙真好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