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剛不知道該說一些什麼安慰女兒,他覺得遇上這種事少出門少惹眼就是了,不然怎麼辦呢。
好在現在不是過去的社會,那些發生在嚴敏身上的事情不會再發生在蘭蘭身上,可蘭蘭就是長得惹眼,就得自己加小心。
“你去吧。”他想了想,還是讓女兒出門了。
王蘭蘭心中有些泄氣,不是她的錯,可最後的錯都得由她來背!
楊立秋鬨出來翻窗戶的事情,奶奶千叮嚀萬囑咐告訴她對外什麼都彆說,一個字都彆說,奶奶說如果她說了,有些人會把事情講的更不堪。
欒東明事件,她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她媽說她不能出麵和欒家對上,不然外頭的人要說閒話對她影響不好。
為什麼都是對她影響不好呢?
心中有口氣就頂在胸口的位置,王蘭蘭用手狠狠捶了兩下。
當年她就想當場按死楊立秋,她想搞臭楊立秋名聲!
欒東明的事,她想報複!
被錯抓的事情,知道一強壓一強之後她隻覺得怎麼就那麼解氣,是她跟這個社會格格不入是嗎?
王蘭蘭覺得自己心中裝著另外的一個自己,那個另外的她嫉惡如仇。
居民樓的報紙都送了過去,穿過鐵橋她來到了那個大高門前,踮起腳將報紙往信箱裡塞。
“喵!”
建軍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門縫裡又鑽了出來,它看見眼前的人身體一軟靠著王蘭蘭的腳躺了下去。
王蘭蘭伸出手摸了摸它柔軟的小肚皮。
江民又去了一趟問詢室,其他的人都不在,隻有他和謝川。
他比謝川高出很多,一進門源源不絕的熱氣跟在他的身後瘋狂湧入,他的眉眼上海沾染了幾分夏日的潮氣。
伏天最不好過,整個夏日就這段時間難熬。
濕漉漉的潮氣附著在江民的臉上、眼中,他的手臂因為用力而緊繃著,認真去看還能看見臂上蜿蜒的青色血管。
謝川感覺到抓著他頭發的那隻手有力,結實,他沒敢吭聲。
這就是他踢到的鐵板,這人能在這個時間這種時候進來單獨見他,已經說明了點問題。
他被人扔了出去,就聽見那人說:“人不是畜生,做人得守規矩。”
*
小飯店
“蘭蘭沒下班?”楊清源又來了他姐這裡。
楊貴芬把昨天的事提了:“以後不讓她來了,反正我和她爸在店裡就夠了。”
楊清源聽著都覺得匪夷所思,什麼年代還能發生這種事?
“怎麼沒找我呢?我不是說彆的意思啊,還是讓她早點結婚,這樣你和姐夫有跟不到的地方彆人能代替一把,結了婚就好了。”楊清源覺得根源還是在未婚兩個字上頭。
未婚的姑娘多的是人追,那有聽得懂人話的人自然也有聽不懂人話的,但是結婚一擺出來呢,那些人也就消停了。
已婚也是一種保護!
楊貴芬覺得這話說的吧,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自己又不知道哪裡不對。
“芸晴當時也懵了亂套了。遇到個好的還好說,婚姻也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她自己經曆過糟糕的婚姻,所以楊貴芬就對兩個女孩子的婚姻特彆上心。
想起楊芸晴,她的眼睛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