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你放肆!”文慧吼大兒媳。
“你閉嘴!”謝嬌轉頭就轟婆婆:“今天因為什麼鬨成這樣,全都是你!
你兒子結婚出錢出力的人叫郗華,你出過什麼?”謝嬌反問。
“放屁!”文慧指著謝嬌:“出錢出力的人是你爸!早暉是你爸的兒子,他出點東西怎麼了?江民結婚什麼場麵,早暉什麼場麵?
她要真是一視同仁,能不能兩種對待?江民怎麼就辦的那麼闊氣,輪到老二就怕外界人議論?”
謝嬌看江早元:“你家老二才是是非母子!活脫脫的是非母子!
他不說小民的婚宴什麼樣,你媽怎麼知道的?”
等於就是江早暉對自己的婚禮通通不滿意,他不說。
他都要借彆人的嘴講出來,掀翻所有人!
江早元沉吟片刻:“你也走吧。”
謝嬌走到江民身邊,拽過老三:“跟姐走。”
不是跟嫂子走,而是跟姐走。
謝嬌和江早元談戀愛的時候,江民也年輕著呢,謝家和郗家交情很深。
客廳裡就剩下前一家人。
江中海坐著一直沒吭聲,看臉色的話,是把謝嬌的話聽進去了。
為人父就是如此,搖擺不定就會造成今天的局麵。
他怕郗華去管不得好,又怕郗華真的完全不管早暉。
小民做的事情對與不對,第一反應就如文慧所講的,今兒是早暉的大喜日子,你做弟弟的一腳將親哥哥踹出去了?
踹的時候他覺得不對。
現在冷靜下來了,想想老二的做法,再想想小三的身體,江中海有點後悔。
“他們倆到底處沒處?”江中海問大兒子。
江早暉渾身發僵,他覺得父親問話有問題,現在這個問題還重要嗎?
重要的不是繼母和小民的問題嗎?
江早元把知道的都說了:“跟媽說的一樣,介紹人是她舅舅,她本人不太願意是家裡讓見了三次麵。
第一次見麵後她沒有回信,老二去她單位找了。
第二次好像又是老二主動,兩個人見了一起吃了頓飯。
第三次,老二沒有打招呼把她帶去見媽了,好像當時人就走了。”江早元平靜敘述:“然後她提出來了完全不合適。”
江中海麵色微寒。
話說的已經如此明白了,江中海和江早元父子倆都很清楚,這話問的含義。
偏偏文慧沒聽出來,她不覺得江中海偏著他們了,還是認為江中海在幫那頭講話。
“哪有覺得不合適見了一次又一次?她明白了就是吊著早暉,然後遇到了江民,就攀上江民了!”
江早暉僵硬的身體也緩了緩,他覺得他媽說的在理啊。
難道不是嗎?
江中海看向江早暉:“我上次是怎麼跟你在電話裡說的?你是怎麼答應的?”
江早暉絞儘腦汁:“我沒說什麼。”
江中海上前,照著老二的臉就給了一耳光。
江早暉捂著自己的臉,文慧也被這一巴掌打的沒了氣焰。
敢鬨是因為江中海剛剛的某種行動給了她一種錯覺,現在江中海又糾正了這種錯覺。
“你阿姨為了你結婚,裡裡外外的忙活。”江中海頓了頓:“不求你感激,你至少要知道她沒有這種義務。”
掰開了揉爛了教,還是不行!
“我告訴你江早暉,這件事情你給我翻片兒!要是不能翻,從今往後不要踏進這個家門一步。”江中海該下了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