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周末要去沈陽學習,江民的意思讓她繼續往上讀一讀,最好能讀個博。
王蘭蘭過去是沒這種條件,現在的話,確實可以考慮,她考慮過後同意了丈夫的想法。
通過婆婆和丈夫,王蘭蘭拜了老師。
而教王蘭蘭的這位老師是中醫針灸專家,國醫大師,又是針灸項目的代表性傳承人。
至於身上的那些榮譽標簽就更不用提了,什麼某某醫院的名譽院長,教授博士生導師,還是中國中醫科學院學部委員,最響亮的大概就是中國工程院院士的名頭。
這種人物,過去是想攀都攀不上的存在,現在成為了她的老師,她成為了老師的最後一位關門弟子。
珍惜得來不易的機會,王蘭蘭每一次去沈陽都是早早走,晚晚歸。
周五晚上就走,周末半夜才會回家。
周六江民一個人和建軍兒在家,他閒來無事電視機也不想瞧,就想他那已經一個晚上沒聯係的老婆。
所謂感情培養就是,培養你對她的感情,至於對方愛不愛你,他覺得早晚會愛。
給王蘭蘭打了電話。
王蘭蘭一早四點鐘就起床開始紮紙楞板,練習手法。
原來真的不是所有人紮針灸都會疼,她老師的話幫她紮過,那種疼痛感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行的地方就抓緊練起來。
蘭蘭沒有時間去想家裡,沒有時間去想丈夫。
冷靜的說,沒有誰和誰能恩愛一輩子,沒有誰的愛情是永不落幕的。江民喜歡她,她知道。
她也喜歡他,隻是他條件太好了。
結婚是因為他的腳成了缺點,那缺點以後沒了呢?
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和愛情這種縹緲的東西比較起來,她覺得將技術將人脈穩固住了,對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丈夫或許某一天就不愛她了,她也不會年輕一輩子,也不會讓他新鮮一輩子,但學到手的本領永遠都是她的!
心中有想法,做事情就有步調。
王蘭蘭將丈夫排在了學習之後,她上課的時候也輕易不會帶著手機。
嗯,江民給她買了手機,但是她扔在了宿舍裡。
電話響了半天,江民歪著頭看建軍兒:“你知道有些女人看起來柔弱,心很硬的。”
又說:“不過硬和硬也不同。”他笑。
就比如說王蘭蘭的硬,硬的讓他有點窩火!
扔著丈夫你外出瀟灑,連點想念都沒有嗎?
好無情啊!
蘭蘭白天上課,晚上練習。
周末下午,正常三點多她已經可以坐車回鋼城了,但她每次都會晚走一段時間。
沙坑樓
王振剛給楊芸晴做鍋包肉,楊芸晴不能吃燉肉,過了油的肉還能吃幾口。
做完菜,他特意給大女兒留了四塊,做都做了肯定要給蘭蘭帶上一點。
楊貴芬說他:“做就多做兩塊,就這點摳摳搜搜。”
說著就要從盤子裡往外夾,王振剛製止妻子:“這四塊夠她吃了,小民也不吃。”
送多了放到第二天肉就不一樣了,熱了以後也不好吃。
“她都兩個星期沒回來了,也不知道忙什麼。”王振剛叨叨。
屬於老父親的擔心,以前在外麵讀書見不到沒辦法,這都回家了還是見不到,就有點不放心。
怕女兒受欺負!
“你跟我一起送過去啊?”楊貴芬看丈夫問。
正好她要送報紙,一塊走了。
王振剛解下圍裙:“那一起吧。”
兩人答對楊芸晴吃飯,飯菜都擺好,吃完你放下筷子就可以回家,什麼都不用你乾!楊芸晴回了娘家也不用人陪。
過了鐵橋楊貴芬去敲門,王振剛不想進去,就沒進。
過了大概能有三分鐘,楊貴芬帶著笑從大門裡走了出來。
“沒在家啊?”王振剛沒看見王蘭蘭出來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