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陳季陽下樓送欒東明。
陳橋生手裡把著剛剛喝過酒的酒杯,他看向嚴敏說著:“就他吧。”
兜了一圈,轉了一圈,現在他覺得欒東明太合適不過了。
男人有沒有野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有沒有腦子!
隻要欒東明有腦,他就不會對陳季陽不好,除非自己不行了!
嚴敏:“這幾天每天都來家裡坐一坐,倒是有點替我撐腰的意思。”
“檢察院來家裡了?”陳橋生問。
嚴敏將當時來了幾個人,在家裡找了什麼東西一一都說了。
陳橋生手裡有些賬目,那些東西都是能保命的玩意兒。
是藏在另外一個空房子裡的一個綠色保險箱裡,陳橋生辦公室有很多這樣的箱櫃,畢竟他是領導,有很多東西都要做好保護。
誰都知道檢察院如果要查一個人會從哪些方麵入手,這些年陳橋生單位裡來一波走一波,套路都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誰規定房子一定要寫在自己的名下?
檢察院知道,他也知道,可他可以讓家裡的人名正言順得到那些房,畢竟就是他說了算。
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既然想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準備工作就得做好。
嚴敏:“家裡沒有什麼出格的東西,我的衣服他們也看了,裡麵內襯都穿壞了。”
外麵看的話,就真的好像日子過得很好,內裡嘛……
嚴敏扯唇笑。
陳橋生摟過妻子:“辛苦你了。”
“沒什麼辛苦。”
陳季陽和欒東明的關係確定下來,雙方家裡互相走動,欒東明甚至開始漸漸出現在西街老嚴太太家裡。
西街
王蘭蘭的診所正式開張。
開張的那天天氣很冷,她卻穿的特彆漂亮。
絳紫色的外套,配了一條同色的短裙,穿了一雙麂皮橄欖綠的長靴。
整個人又青春又明媚。
王蘭蘭所有的衣服都是江民買的,至於他在哪裡買的,她不知道。
反正家裡的話,到了季節衣服就會換上一批,都是些鋼城內完全找不到的款式。
手裡拿著一個長靴同款顏色的包,她正在剪彩。
就是走個形式而已,金花紙從天上掉落,江民伸出手抓了一把,抓住一塊遞給她。
“你的頭彩。”
蘭蘭一臉納悶。
“好的開始。”他說。
王蘭蘭伸手將丈夫遞給她的東西接了過來,然後裝進了包裡。
她第一次聽到頭彩一說,至少以前的話沒有過這方麵的知識。
剪完彩就開始忙活,診所裡已經來了不少人看病。
好些病人就是衝著王蘭蘭去的鐵東醫院,王蘭蘭人不在他們自然就要打聽,打聽來打聽去,就跑西街來看病了。
一個傳一個,很多人都不認識王蘭蘭是誰,但知道她紮癲癇有一手。
行不行事,紮紮看就知道了。
陳季陽挽著欒東明的胳膊從老嚴太太家出來,經過市場她一臉嫌棄。
這邊的衛生也就七七八八的樣子,進進出出的人一看就是一臉一身的窮氣!
但凡有點本事的人都不至於住在這種死地方。
陳季陽看著進進出出的那些臉上掛著愁容的人,她不屑撇了撇嘴。
路過診所的時候她還額外看了一眼。
這地方以前沒有這個診所,是新開的?
欒東明也是一走一過當中,很偶然看見了裡麵走動的人。
王蘭蘭出身其實算不上好,可她家裡把她養的太好了,她沒有一點點的自卑,長得漂亮又會打扮自己,很會突出自己的優點。
她站在大門前好像在跟誰講話,她說話眼睛就會笑,像是一牙月。
欒東明隻是輕輕掃了一眼,然後轉回頭看陳季陽:“嗯?”
他高陳季陽矮,他稍稍低下頭去聽陳季陽講了什麼東西。
陳季陽在吐槽人:“……真是討厭,碰到我了,一身窮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