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麗猛地抬頭看自己大嫂。
楊芸晴坐也沒坐,穿著毛衣毛褲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子。
嗯,家裡換沙發了。
韓朝宗去買回來的。
楊芸晴抱著手臂:“你都沒想離,你怎麼能讓你二哥打上門呢?朝勝虎,你也跟著虎?”
“那就興他打我?我賤唄,就活該被打!”韓麗說的一臉怨氣。
楊芸晴:“嫂子就跟你說一句,你哥脾氣也不好,可跟我倆從來沒吵過一句嘴。
咱們做女人的就是很辛苦,就是很無奈。
一個家能不能過好,沒人看男人就是看女人,那誰讓我們倒黴成為女人了呢。”
你想這個家過好,你就得花心思花精力,不然咋整?
要不就彆結婚,要不就結婚把對方控住!
都不行,那就得上點小花活了。
楊芸晴覺得自己和韓麗一樣又不一樣,一樣的是大家脾氣都臭。
不一樣的是,她該低頭的時候也低頭了,抓住對自己有利的那部分,韓麗就不講方法。
“他拿什麼跟我哥比?”韓麗一臉嘲諷。
是她哥的話還說什麼呢,問題比不上她哥啊。
楊芸晴:“你聽聽你說話的語氣、態度,韓麗你對人不能這樣,言語有時候也是一把刀,刀刀傷人。”
她要是個男人,她也不喜歡韓麗這款兒。
楊芸晴不是非要把女人擺到一起作比較,可是會說話的人就是容易讓人心情好。
韓麗就是典型的大冤種。
“婚咱們都結了,結了就得奔著往好的方向使勁。吵架的時候少說兩句行不行?
不理他行不行?哪能上綱上線,回頭還叫人去打,要是不過了你就是打死他,我都不勸!”
問題你又要過,你又要鬨。
靠著這樣的手段拿捏嗎?
韓麗垂著頭,摳著自己的手指。
“你不知道,他媽事兒太厚了,成天防備我搭娘家!”
乾架也不因為彆的,就是這點破事兒。
“她要防備你就讓她防備,不是沒影響你什麼?”
“我煩她。”韓麗說。
婆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韓麗啊我還是那句話,那種天邊的男人也輪不到我們選,我們能選的就是這樣,要嗎你改變他,要麼讓他改變你,或者不過了。”
如果結婚前韓麗鬨了,楊芸晴佩服韓麗。
你韓麗肯賭一次,贏了你笑,輸了你哭,你也是個女漢子對不對?
“你總覺得自己是全民,可他也是全民啊,你說你們倆條件差不多,他憑什麼讓著你?”
婚姻就是博弈,殘酷點說,大家湊到一起就是為了結婚而結婚,不是處了有感情。
不是因為他喜歡你,他攀著你他才娶你。
“他跟他媽認識多少年?跟你結婚才多久?怎麼可能馬上站到你一邊。”
拉攏是個過程,得有時間帶入進去。
馬上就要結果,這不是難為自己嘛。
“嫂子,你怎麼總替他說話?”韓麗覺得楊芸晴把位置放的很低。
你願意哄著我哥,願意矮我哥一截,那是你不如我哥,你自然要這樣做。
她不是啊,她也沒嫁她哥那麼好的人。
楊芸晴挑眉。
勸夠了!
抿抿唇,一句不勸了。
無論韓麗說什麼,反正她就是不接話。
至於說韓麗要不要回去,怎麼回去,這不乾她的事兒。
我替你著想,你卻覺得我替他說話?
這點事都看不明白,我還勸個毛線!
楊芸晴就此打住,有這個精力,她不如往韓朝宗身上使使勁,把他們夫妻的日子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