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兒媳將來真的讀博,這個老師要找哪個,她現在心裡就有數了。
她會幫蘭蘭把前麵的路都鋪平。
小民有些缺陷,她來補上。
“嗯嗯。”
晚上六點,王蘭蘭還在練習,江民人已經到了。
他穿了件純黑色的大衣,裡麵穿的又是同色毛衣,雙手背在身後看向室內。
她埋著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外麵的人,而站在外麵的人也是隔著一道玻璃,遠遠看著。
……
對於江民來說,他甚至根本不需要親自來,他隻要打通電話就足夠了。
但他為了王蘭蘭,他還是來了。
電話拜托和親自拜訪,這是兩種概念。
門裡的人一臉客氣往外送他,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麻煩您了。”
“蘭蘭很拚也很努力,放心吧,回去替我跟你母親問好。”
窗外飄起了雪花,撲簌簌落了下來,雪花看起來有點大有點厚。
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瑞雪兆豐年。
王蘭蘭收拾好自己的包,將東西都裝一裝,看著外麵撲簌簌的雪花,有點擔心。
彆人盼著下雪,她卻很怕這件事。
雪下的大就有可能會影響到火車運行,她不是本地人,如果真的影響交通對她來說,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兒。
將圍裙隨便在脖子上繞了繞,提著包出了教室。
一出門就看見了等在了另一個門口的人,她快步走了過去。
“外麵下雪了。”蘭蘭對江民說。
他穿的好像有點少。
這個天兒她已經不敢穿褲襪了,老老實實套上了厚毛褲,裹著厚重的外套,可他就穿了一件看起來十分不保暖的大衣。
在鋼城的話,進入下雪天大部分人都不會追求美不美了,活著才是關鍵。
江民握她的手。
有同學和王蘭蘭打著招呼:“蘭蘭,走了。”
“哎。”王蘭蘭應。
有的同學好奇王蘭蘭的丈夫,結婚的人也有不少,但丈夫長這麼好的少見。
同學出了大門,外麵雪花已經蓋了一地,明明剛剛落地就化的。
“她老公真的長得好好。”
“可惜是個瘸子。”同學也不是對瘸子有什麼意見,純粹感慨。
“人生就這樣唄,有一得必有一失,站在那多好看。”
“我是覺得她有點可惜了,長那麼漂亮。”同學小聲說。
背後說人肯定是要收聲講,怕彆人聽見呀。
王蘭蘭是她見過那麼多好看人當中,最精致的一個。
雖然她老公長得好看又高,可畢竟是有殘疾,從她看故事書的角度出發,灰姑娘嫁的應該也是王子,而不是殘疾人。
好可惜。
王蘭蘭拉他的手往公交車站走。
坐公交車坐了好一會,然後趕到火車站,雪花飄了她一頭,進站後因為室內存在溫差,雪花開始融化,弄了她一頭水。
蘭蘭拿著手絹給丈夫清理頭發。
“你冷不冷?”
她自己冷,就總覺得他會冷。
北風一刮,哪怕戴著手套手也是涼的。
江民伸手弄掉她頭上的東西,用手握住她的。
王蘭蘭:“……”
他的手好暖,一點都不像冷的樣子,反倒是她,手涼腳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