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民想要轉過來,轉過身。
蘭蘭貼著,沒讓他轉。
男女思維不一樣,每個人和每個人之間的思維都有差異。
隻是靠猜,太難。
她笑吟吟摟著他:“媽還在呢,家裡不能有太大的動靜。”
臥室裡的床墊是軟的,會有動靜,所以王蘭蘭不想今天晚上鬨出來什麼。
但是他又要人哄。
很奇怪的事情,男人又堅強又脆弱。
江民的手落在了她摟著自己的手背上,他的身體貼著她的,他熱她涼。
無論什麼時節,她的身體就是會偏冷一點,對比他的話。
兩個人靠得實在太近,他等於就靠在了她的懷裡。
僵硬的肌肉靠在柔軟的懷抱裡,他的喉結滾動。
“現在氣消了嗎?”
她笑著發問。
她不問他為什麼要發脾氣,她現在是來解決問題。
江民還是翻了身,和她的臉孔對著。
她的臉實在長得太有立體感了,無論扔在人群裡還是單獨拿出來,永遠都是最出眾的那個,哪怕不看整體組合,隻是單看五官,都一定是最好的那個。
側躺著的妻子,正在看著他。
白白的耳垂,白白的小臉。
江民貼過來,抱著她讓她轉了方向,他想安安靜靜的抱著她。
就這樣抱著。
為什麼生氣呀?
大概源於對母親的一種無聲反抗,就像是小時候他對著母親伸出手,想要母親抱抱他,母親總會考慮抱了他會不會讓老大不舒服。
甚至還要抱抱老大,然後再來抱他。
抱了老大,他就不需要母親了。
很多事情埋在了內心深處,成了結。
不是不懂母親的難處,不是不懂這就是生活,可他做了選擇。
老二的那些破事,他連聽都不想聽,可他媽還是要趕過去伸手幫。
手握著蘭蘭不堪一握的細腰,以前的話這腰上也總會帶著一些青青紫紫。
她白,所以皮膚就極易留下痕跡,哪怕輕輕攥她手腕,第二天都會出一些青紫交錯的印子。
因為兩個人太過於熟悉,王蘭蘭整個人都一直處在一種放鬆的狀態當中。
現在變成了她靠在他的懷裡。
“沒有。”他抵著她的背部,輕輕吐出兩字。
是的,還是不爽。
非常不爽。
“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好?”她問。
猜一個比你聰明很多人的心思,很難。
蘭蘭不想費這個力氣,索性直接就問。
她拉著他的手指,用自己的手指去勾住他每一根指頭。
後麵的人貼背貼得更緊一些,呼吸吐在她的頭皮上,他摸了摸她的頭。
“或許一次兩次就好了。”
蘭蘭:“今天不行,媽媽在家裡。”
房子是大,婆婆是住在二樓,可這種事誰都說不好,真的有點動靜,她就要挖個洞鑽進去了。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