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不睡?不睡出去!”李立秋掀開被子發飆。
於小玲不知道自己又惹了眼前的這個男人,想要發火吧又怕會乾仗。
偶爾夫妻說不到一起去也會乾仗,那她心疼李立秋她就得多讓著點。
婚都結了,孩子也生了,你不讓著他,你能盼著他死啊?
女人不都是這樣。
“成天生氣成天生氣,也不曉得誰惹你了,總是衝我發火。”於小玲嘟嘟囔囔。
你說這也沒有件能讓人高興起來的事情,丈夫丈夫跟怨種似的,孩子孩子成天破馬張飛。
煩死!
李立秋裹著被子用力一拽,他才不管於小玲有沒有被蓋,這種問題也不該他來替她想。
本就是對付過日子的人,何必那麼心細。
不會蓋被,你就凍著,凍死拉倒。
於小玲去櫃子裡翻另外的被。
李立秋心口有氣不順,轉過臉看著妻子那肥嘟嘟的腰,想起看見的王蘭蘭那個細腰,一把火又燒了起來。
比臉比不過,體型還不能保持保持了?
身為人,總得有個優點的吧?
“你是女人嗎?你聞聞你那頭發都什麼味兒了?家裡怎麼窮的都穿不起也一件完整的衣服了?
你看看你那腰,粗的跟母豬似的!”
李立秋再次摑在床上,不耐煩和這人睡一張床睡一屋。
於小玲也沒把這話往心裡去。
頭發什麼味兒?她天天做菜跑來跑去,不是汗味就是油煙味唄。
那誰不是這樣過日子?
她能不能天天去澡堂洗澡?
她也不是那工人,人家單位有洗澡堂,想怎麼洗就怎麼洗,洗澡不要錢的呀?
衣服破一點她懶得去縫,也不認為這就丟人了,家裡兩個孩子,還要把好的給丈夫吃,她能省就省,錢就是這麼省下來的。
一句話反複說,免疫了。
結了婚就是不在意形象了呀,孩子也生了兩個。
蓋好被子,沒一會打著呼嚕就睡了過去。
沒心沒肺。
李立秋在床上烙餅,翻來覆去。
想想那個人,也知道離他太遠了,他也不是真的有喜歡王蘭蘭到什麼地步,就是王蘭蘭長得太好了!!
一走一過,那附近的人你隻能瞧見她。
怎麼就那麼會生!
小臉亮亮的,又會打扮,又有氣質,誰不想帶這種女人出門?
心中難以平複,不知道過去多久,才勉勉強強有了睡意。
夢裡李立秋又回到了跳窗那天,那時候他小,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真的想乾什麼。
就是一股衝動,想和她說,覺得她對自己也挺好,應該也是喜歡他。
不是同父同母,搞對象怎麼了?
夢外李立秋使勁想把事情做實了!
要是當初半夜跳窗進去,她沒叫,奶奶也沒發現,出了事也隻能那麼地了。
繼父還能怎麼鬨?
夢醒了,李立秋還在腦子裡合計這事,覺得自己當初就是膽子太小。
又想,多等等就好了,或許於小玲以後還能有個長得差不多的女人出現呢。
……
江民去接了妻子和小姨子回來,先送楊芸晴回沙坑樓。
楊芸晴得接孩子。
江民看著嶽母,冷峻的臉上一點放鬆的線條都沒有。
楊貴芬:“……”
我得罪你了?
江民:“媽,晚上我留下來陪你吧,讓蘭蘭回家休息。”
楊貴芬正在喝水,一口噴了出來,伸手捂自己還在往外淌水的嘴。
讓她一個老丈母娘和一個姑爺,住在一個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