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個答案,沒有問題。
她想推開他的手,被他拒絕掉了,他輕輕握著她手:“盼盼,是我過火了,我道歉。”
蘭蘭心中的怨氣,一下子就沒了一半。
她就想,這個人啊,不能太看臉了。
他恢複正常了,她又開始看臉了。
這是病,這得治。
“我收回我剛剛說的話,我確實因為身體不舒服講話有些過激,我很抱歉,我不應該把這種轉嫁到你的身上。
但我確實感覺到不舒服了,我想同你溝通,你卻不肯同我溝通。”
江民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
他很懂。
很懂得如何將矛盾轉移掉。
他熟知人心,擅長作戰。
“我們一起去看看。”王蘭蘭說著。
她心裡總是覺得他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又講不好。
因為沒有見過其他人的生活模式,所以她暫時還不能隨意給江民下結論,萬一是她有病呢。
江民先是帶著她出去吃了飯,走出大樓王蘭蘭才知道他住的這種地方叫做公寓。
公寓!
這裡的樓很高,室內裝修很豪華,是她沒有見過的那種風格。
吃過飯他帶著她去了診所。
王蘭蘭擰眉,她一臉不理解,她問他:“為什麼不去醫院要去診所?”
她不是瞧不起診所,她隻是不太明白。
江民拉著她的手,和她解釋,在這裡的醫院都叫診所,國外和國內的不同。
他為她解答著所有疑問。
王蘭蘭的眼睛仿佛被開了一個更寬的廣角,可以看到更多新奇的事物。
因為他隻是拉著她的手,再也沒有了那種黏糊的勁頭,也沒有了扯她頭發,按著不讓她吭聲的強勢,她豎起的防備又漸漸瓦解了下來。
她喜歡他,不喜歡就不會結婚。
他又生病,他是個病人。
蘭蘭就想,誰都不想這樣的,他也沒有辦法。
江民帶著她一起看醫生,來全世界最好的醫院,看最好的醫生。
江民說自己大概是有心理疾病,他之前也有看過也一段時間的醫生。
醫生並不認同王蘭蘭的看法,他與江民明顯是認識的,醫生解釋了江民的一些異常行為。
看完醫生後,王蘭蘭的心徹底軟了下來。
好好的誰又願意生病呢?
“要不,我還是吃點藥吧。”江民試探著開口。
吃吧。
反正能進他嘴裡的東西,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蘭蘭一臉無奈看向比自己高出一頭的丈夫,她的手還被他握著,他此刻好像有點不知所措。
和她剛到時候的樣子,判若兩人。
她伸出手摸摸丈夫的臉。
江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平穩落地的笑容。
心軟是一種病。
一種比神經病更加可怕的病。
若是彆人得了,江民會伸出腳將人踹出去老遠,他不樂意和傻子接觸。
但如果這個人是他的盼盼的話,他覺得應該豎起來一道保護牆,好好的將人放在裡麵保護。
一年多的婚姻生活,他已經將王蘭蘭從裡到外摸了個透。
她怎麼想問題,怎麼樣去做會讓她心軟,他百發百中。
“醫生說你不用吃藥。”
江民:“還是可以開點,吃著總比不吃強。”
他沒有病!
賺錢的過程,很刺激的。
但是,這些他不能對她說。
他的盼盼是個正常家庭出生的小女孩,她應該不會喜歡刺激。
應該也不會太喜歡他乾的事情。
再說,有些破事,暫時還是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