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了呢?
你到底想養,還是不想養?
晚上關了小飯店,兩口子往回走。
路上撞上了熟人,對方從自行車上下來,和王振剛閒聊:“回沙坑樓啊?”
“嗯,沒什麼人了。”王振剛說。
“你家小女婿是不是分房了?”對方問。
王振剛一臉不知道的表情:“沒,上哪分去。”
韓朝宗現在停薪留職,單位怎麼可能會給他分房?
這不可能的事兒。
對方以為王振剛就是不想說,笑笑:“我老女婿前陣子分的房,分到了西山,就在你家姑娘家樓下。他們二樓,你家女兒和女婿在三樓。”
女兒回來的時候就跟他說,楊芸晴那丈夫還是有本事啊。
人都不在單位乾,還能分房。
想也知道,肯定背後有人。
王振剛那大女婿不是挺本事的嘛,具體怎麼本事不清楚,但大家都是這樣說的。
“不可能,是租的。”王振剛覺得對方肯定是誤會了。
楊貴芬也跟著說:“租的。”
她孩子的事情,她還能不知道?
用什麼地方想,韓朝宗也沒資格分房啊。
對方也不和這兩口子強,強了也沒用。
就是覺得王振剛有點變了,以前挺老實一人,現在也是滿嘴跑火車。
明白,怕被彆人舉報唄!
“那你們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對方說最後一句,騎上車子就走了。
王振剛笑了兩聲:“都不在單位乾,怎麼能傳出來這麼離譜的話。”
他覺得對方這腦子,有點不太好。
兩口子慢慢悠悠回了沙坑樓,楊芸晴一家三口晚上過來吃飯,桌上楊貴芬還特意問了一句,楊芸晴說房子是租的。
韓朝宗也隻是笑笑,沒說什麼。
“我姐什麼時候回來?”楊芸晴也好幾天沒看見王蘭蘭了,心裡還挺想呢。
“可能快了吧,他們倆應該會一起回來。”楊貴芬說。
小民在那頭也沒什麼事情可做,肯定會跟著蘭蘭一起回來。
想起小民,又跟楊芸晴說:“不知道怎麼想的,給你姐名字都改了。”
楊芸晴:“哈?”
“搞出來個盼盼,那天一說盼盼把我都說蒙了,好久之前的事兒了。”
楊芸晴笑,覺得那就是情趣唄。
“朝宗吃啊。”楊貴芬不停將盤子往女婿眼前推。
送走小女兒一家,大晚上不知道幾點了,反正她和王振剛都睡了,那邊門外咣咣敲門。
楊貴芬嘴裡罵著:“大半夜的,誰啊?”
“媽,立秋出事了!”
李立秋進醫院了,於小玲哭的跟個淚人似的,眼淚嘩嘩掉。
楊貴芬是既不想理,又不能不理。
孩子可以跟母親狠心,母親能跟孩子一樣的嗎?
就算是狠下心,當你曉得他得了病,這個心還是會軟。
李立秋摔了,弄自己家房子的時候從房上摔下來的,偏偏就那麼寸,磕到頭了,當時出了不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