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狂野米歇爾
比弗利山莊的晚風裹挾著夜來香的馥鬱，唐·本傑明推開彆墅大門時，玄關處的感應燈應聲亮起。水晶吊燈將他的影子拉長投在波斯地毯上，烤肉的焦香混著袖口殘留的清酒氣息，在暖黃的光線下愈發明顯。他扯鬆領帶，快步走向浴室，水流衝擊大理石牆麵的聲響很快淹沒了更衣的窸窣。
換上藏青色亞麻休閒套裝，腕表的冷光在腕間流轉。唐·本傑明對著鏡子整理衣領，想起艾米麗挑選禮物時眼底閃過的狡黠，又想起米歇爾今早臨彆時警告的眼神，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將包裝精美的愛馬仕禮盒與勞力士表盒輕輕放在客廳茶幾上，緞麵包裝紙在落地燈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他對著空氣喃喃自語："但願這份心意，能抵過今晚的周旋。"
慈善會舉辦地位於比弗利威爾希爾酒店，鎏金雕花大門外停滿了勞斯萊斯、賓利。唐·本傑明將邁巴赫緩緩駛入專屬車道，身著燕尾服的泊車小弟小跑上前，卻在看清他腕間的百達翡麗時，腳步突然頓住。
"這位先生......"小弟的目光在他高級定製的西裝與鋥亮的牛津鞋上遊移，"您是哪家的司機？現在才來，不怕老板罰錢嗎？"
唐·本傑明摘下墨鏡，鏡片後的眼神帶著恰到好處的謙卑："我是貝蒂小姐的司機，她吩咐專門這時候過來。"他餘光瞥見不遠處幾位司機交頭接耳，其中一位穿著普通商務裝的中年男人踱了過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腕表。
"貝蒂家的司機都這麼闊氣？"男人嗤笑著扯了扯自己的領帶，聚酯纖維麵料在路燈下泛著廉價的反光，"戴百達翡麗，這衣服料子摸著也不便宜。你看我們，穿的都是商場大眾貨。"
唐·本傑明心中暗笑，麵上卻露出憨厚的笑容："這是貝蒂家專門給司機定製的工服，圖個體麵。"他抬起手腕晃了晃，表盤折射的冷光刺得周圍人眯起眼睛，"至於這表，就是義烏買的裝飾品，唬人的玩意兒。"
周圍的司機們頓時發出恍然大悟的哄笑，有人拍著他的肩膀調侃："我說呢，哪有司機戴真百達翡麗的！"人群中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裡，唐·本傑明安靜地站在車旁，看著遠處噴泉在夜空中劃出的銀線，思緒卻飄向墨西哥邊境的荒漠。
當慈善會的水晶吊燈熄滅，賓客們陸續步出大廳時，唐·本傑明立刻挺直脊背，擺出標準的司機站姿。珠光寶氣的名媛貴婦們挽著西裝革履的富商，香奈兒、迪奧的香水味在空氣中交織成奢靡的網。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米歇爾·貝蒂身著一襲黑色魚尾晚禮裙，鑽石項鏈在鎖骨間閃爍如星河，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款步走來。
她塗著酒紅色甲油的指尖輕輕劃過唐·本傑明的手背，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周圍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裡，唐·本傑明清晰地聽見某個司機倒吸涼氣的聲音："這哪是司機......怕不是被包養的小白臉！"
"看那身行頭，說不定是兼職司機，專門釣富家女的！"另一個聲音帶著豔羨與嫉妒。
唐·本傑明迎著眾人探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紳士地拉開副駕駛車門，看著米歇爾優雅地坐進車內，裙擺上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在月光下折射出萬千光芒。當邁巴赫緩緩啟動，後視鏡裡還能看見那群司機交頭接耳的身影，他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
"笑什麼？"米歇爾側過身，馥鬱的玫瑰香水瞬間將他籠罩。她伸手摘下長手套，指尖劃過他的喉結，"和那些人聊天很有趣？"
"隻是覺得，他們有意思。"唐·本傑明握住她的手，在掌心印下一吻。
米歇爾輕笑出聲，倚在真皮座椅上，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霓虹："不過，你還挺會演戲。"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
車子駛入彆墅車道時，唐·本傑明瞥見客廳茶幾上的禮物盒。米歇爾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眼波流轉："給我的？"她的聲音帶著期待與狡黠，"希望比上次的愛馬仕絲巾有新意些。"
米歇爾踩著十厘米的紅底高跟鞋，鞋跟敲擊大理石地麵的聲響在空曠的客廳裡格外清晰。她伸手解開晚禮服的珍珠暗扣，絲綢布料如瀑布般滑落，露出黑色蕾絲內衣包裹的曼妙曲線。目光掃過茶幾上擺放的愛馬仕禮盒和勞力士表盒，她彎腰拿起係著金絲帶的包裝盒，指尖劃過燙金ogo："還真買了三份？"她突然轉頭，眼神銳利如鷹，"艾米麗那份呢？藏哪了？"
唐·本傑明靠在沙發上，解開襯衫最上方兩顆紐扣，露出精致的鎖骨："在車裡。"他迎上她審視的目光，心跳不自覺加速——米歇爾此刻的眼神，像極了談判桌上撕碎對手合同的模樣。
"意思今晚準備去艾米麗那裡，不打算回家住？"米歇爾將禮盒重重砸回茶幾，震得水晶杯墊發出清脆聲響。她緩步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玫瑰香水混著紅酒氣息撲麵而來，"你去去了艾米麗那裡，你還舍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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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本傑明喉結滾動，試圖解釋："明天還有其他事準備，今晚隻是......"
"少廢話！"米歇爾突然跨坐在他腿上，黑色長卷發垂落如簾，遮住兩人交錯的身影，"現在立刻，去浴室等著！老娘把你吸乾了，看艾米麗還怎麼要！"她的指甲劃過他的胸膛，隔著襯衫都能感受到微微的刺痛。
"明天真的有重要安排......要不明晚我回來……"唐·本傑明話未說完，就被米歇爾堵住了嘴。她的吻帶著紅酒的微醺與玫瑰的熱烈，舌尖撬開他的牙關，糾纏間，他嘗到了她唇上殘留的迪奧口紅的甜膩。
"由不得你！"米歇爾猛地扯開他的襯衫紐扣，珍珠般的紐扣崩落在地毯上。她俯身咬住他的耳垂，聲音帶著不容抗拒的魅惑："敢惦記彆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她的手滑向他的皮帶，動作熟練而霸道。
唐·本傑明反客為主，翻身將她壓在沙發上。絲絨沙發墊陷下去，兩人的體溫迅速將空氣點燃。米歇爾的雙腿纏上他的腰，高跟鞋不知何時踢落在地，腳趾上鮮紅的美甲與地毯的暗紅形成詭異的呼應。他的吻從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鎖骨處留下深深的齒痕，換來一聲壓抑的輕哼。
客廳的落地窗外，月光被雲層遮擋，室內唯一的光源是壁燈昏黃的光暈。在曖昧的光影中，米歇爾的內衣肩帶滑落，白皙的肌膚泛起誘人的緋紅。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指甲在他後背留下抓痕："說......誰才是你的唯一？"
"你......"唐·本傑明的聲音沙啞，在情欲的衝擊下，暫時艾米麗的邀約都被拋諸腦後。他的手撫過她腰間，感受到她在身下顫抖。
時間在喘息與呢喃中流逝，一個小時後，米歇爾癱在沙發上，發絲淩亂地散在枕頭上。她伸手摸過茶幾上的香煙，點燃後深吸一口，煙霧嫋嫋升起："現在滾吧。"她吐出煙圈，眼神恢複了冷靜，"記得明天給我帶早餐，貝弗利山莊那家新開的可頌店。"
唐·本傑明苦笑，撿起地上的襯衫。他知道，這是米歇爾獨特的占有欲表達——既允許他在外麵周旋，又要在他身上留下獨屬於她的印記。穿好衣服，他俯身親吻她汗濕的額頭："放心，等事結束了，好好補償你。"
"最好是！"米歇爾彈了彈煙灰，目光落在他後頸的紅痕上，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帶著這個去見艾米麗，看她還能說什麼。"
當唐·本傑明走出彆墅，夏夜的風拂過他滾燙的皮膚，才讓他找回些許清醒。摸出手機，艾米麗發來最新的短信隻有冰冷的五個字："你準備多晚才來？要米歇爾睡著了再偷偷出來麼？"他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坐進車裡。後視鏡裡，彆墅二樓的窗簾被風吹起，隱約可見米歇爾倚在窗邊抽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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