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要不要先歇兩分鐘，喝口水？”唐·本傑明看著他連軸轉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用，老板，馬上就好。”安德烈擺擺手，剛說完，打印機“哢噠”一聲停下，秘書立刻上前拿起剛打印好的報表，遞到他麵前：“安德烈先生，這是紐約分公司上個月的‘項目成本分析表’，有三個合作項目的成本超出預算10，需要您簽字確認是否啟動‘成本優化方案’。”
安德烈接過報表，快速掃過關鍵數據，拿起紅筆在“優化方案”那欄簽上名字，動作流暢得像經過千百次練習：“讓分公司下周提交具體的優化措施，重點查‘物料采購’和‘人力成本’這兩項，肯定有壓縮空間。”
11點整，安德烈終於處理完所有緊急事務。他將最後一份文件遞給秘書，疲憊地靠在辦公椅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椅子的靠背發出輕微的“回彈”聲。秘書接過文件，輕聲說道：“安德烈先生，您辛苦了，需要給您泡杯濃咖啡嗎？”
“要，加雙份奶，謝謝。”安德烈點點頭，看著秘書離開後，他拿起桌上的水杯，一口氣喝光了裡麵的水，喉嚨裡發出“咕咚”的聲響。很快，秘書端著一杯熱咖啡回來，安德烈接過咖啡，深深喝了一口，咖啡因的刺激讓他原本有些渙散的眼神重新聚焦。
他轉頭看向唐·本傑明，苦笑著說道：“老板，說吧，你今天特意來公司，肯定不是來‘視察’我工作的——有什麼事，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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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本傑明放下手機，端起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正事肯定有，但在說正事之前，我覺得我應該給你多開幾份工資。”
安德烈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有些無奈地笑了，語氣裡帶著一絲“終於被你發現了”的委屈：“老板，你可算看出來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能當甩手掌櫃嗎？”
他站起身，走到會客區，在唐·本傑明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咖啡杯放在茶幾上，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你看看貞觀集團現在的架構——除了我這個ceo，其他首席職位全是空的。o首席運營官）的活我在乾，每天要盯合作項目的進度，哪個環節延誤了、哪個合作方有異議，都要我來協調；cfo首席財務官）的活我也沾了，大額資金支出要我簽字，跟銀行談要我出麵，連‘稅務籌劃’都要我跟找會計師事務所對接；o首席營銷官）的活更跑不了，現有合作客戶的續約、潛在客戶的拓展，都得我去談；甚至chro首席人力資源官）的活，我都要管——下麵的人招個區域經理，定不了薪資範圍，都要來找我拍板。”
他伸出手，一根根數著自己的工作內容，語氣裡滿是疲憊：“早上8點到公司，先看各項目進展報告；9點開始簽文件，財務、人事、項目的文件堆成山；10點開始接電話，平均每分鐘一個；中午要麼吃外賣，偶爾還能到樓下吃下工作餐；下午要麼跑客戶，要麼開視頻會議；有時候晚上還要加班到11點，處理白天沒做完的活——我這個月，連陪我女兒參加家長會的時間都沒有。”
唐·本傑明看著他眼底的青黑，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是我的問題，我太關注外部項目了，忽略了公司內部的問題。我來公司的次數太少，每次來也都是待在自己辦公室看報告，沒意識到你身上的擔子這麼重。”
他頓了頓，語氣堅定：“放心，我會儘快招人。o、cfo、o、chro這些職位，一個月內必須配齊。你要是有熟悉的、能力靠譜的人，儘管推薦，薪資待遇按行業頂尖標準來，不用省。”
唐·本傑明，“不過這之前，還是要辛苦你一下，再撐一段時間。”
安德烈無奈地歎了口氣：“辛苦就辛苦吧，誰讓我是貞觀集團的ceo呢。對了，老板，你到底找我有什麼正事？該不會就是來跟我說招人這件事吧？”
唐·本傑明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變得嚴肅起來：“當然不是，招人隻是順帶提一下。我今天來，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說——我們需要隱藏貞觀集團在利比裡亞港口的直接參與，最好是在海外注冊一家第三方公司，讓這家公司跟中遠接觸，完成利比裡亞港口的修複和運營合作。”
安德烈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放下咖啡杯，認真地說道：“老板，你也注意到美國商務部的問題了？”
“嗯。”唐·本傑明點點頭，“雖然我們暫時沒有被找麻煩，但要是讓他們發現我們直接跟龍國國企合作，而且還是在利比裡亞這樣敏感的地區，他們肯定會找借口搞我們——要麼是反壟斷調查，要麼是國家安全審查，到時候麻煩就大了。”
安德烈深有同感地說道：“我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我本來還想跟你說這件事，沒想到你先提出來了。”
他頓了頓，看著唐·本傑明，有些無奈地說道：“不過老板，你看看你，又給我安排新工作了。注冊第三方公司，需要找可靠的代理機構，還要製定複雜的股權結構，確保不會被查到跟貞觀集團的關係，這些都需要時間和精力去處理。”
唐·本傑明笑了笑，語氣裡帶著一絲歉意：“我知道這又給你增加了工作量，但現在貞觀集團裡，就你最擅長處理這些事情，而且你在海外的人脈也最多，認識不少可靠的律師和代理機構，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
他頓了頓，補充道：“這件事很重要，關係到利比裡亞港口合作的成敗，也關係到貞觀集團未來在美國的發展，不能出任何差錯。你儘快落實，需要什麼資源，隨時跟我說，我會全力支持你。”
安德烈看著唐·本傑明真誠的眼神，無奈地笑了笑：“老板，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拒絕嗎？沒問題，我會儘快落實這件事。今天下午我就聯係我在開曼群島的律師，讓他們幫忙注冊第三方公司，股權結構我會設計得複雜一些，確保不會跟貞觀集團有任何直接關聯。另外，我還會找一家可靠的物流谘詢公司，讓他們作為第三方，負責跟中遠對接利比裡亞港口的具體合作細節，這樣就能徹底隱藏貞觀集團的參與。”
唐·本傑明滿意地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辛苦你了，安德烈。”
“跟我還客氣什麼。”安德烈擺擺手，拿起咖啡杯，又喝了一口，“不過老板，你可得說話算話，儘快招人，不然我真的撐不住了。”
“放心，我明天就聯係獵頭公司，讓他們儘快推薦合適的人選，爭取一個月內把所有空缺的首席職位都配齊。”唐·本傑明笑著說道，語氣裡帶著承諾。
安德烈聽到這話，終於鬆了一口氣，疲憊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知道，隻要這些首席職位配齊了，他就能減輕不少壓力，不用再像現在這樣，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成為一個“全能ce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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