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獵人和獵物的位置發生了改變，可能有點不太準確。
更確切地說，應該說是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實在是蕭天策深諳淵主的性格——外表仙風道骨。
內在卻是個樂子人，外加佛係懶蛋。
甚至還有輕微的反社會，不過因為生性散漫，鮮少付出行動。
如果非要舉例，就是曾經把某座火山口改造成了巨型茶壺。
還喜歡騙人，拜師什麼的都是扯淡。
聽到蕭天策的話，淵主立刻不爽道：“放肆，區區凡物怎敢妄想……”
他還沒有說完，就被“嗖”的吸管聲打斷，“有點甜過頭了。”
蕭天策毫不猶豫地喝光了手裡的奶茶，“感覺下次應該買檸檬水。”
淵主一愣，不是，這好歹討價還價一下啊！
他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蕭天策手裡，又一瓶即將要開封的肥宅快樂水。
“等等！”淵主袖袍一振，“本座慈悲，賜你一滴‘玄冥真水’！”
說著，他指尖凝出一滴瑩潤的水珠。
那水珠流轉間，似乎確有那麼一絲不凡的靈源波動。
“癸卯年七月初四，晴。
本座分身雲遊至人間市井，見一稚童手持‘珍珠奶茶’，其色如玄玉，其香賽龍涎。
掐指一算，此子乃水靈根殘缺之相，遂生慈悲心——”
“本座以‘玄冥真水’一滴換其奶茶一杯。”
楊瑾瑜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段記憶。
後麵還有一段批注，被她下意識地念了出來
“天樞院批注：所謂‘玄冥真水’成分：h?o。
疑似不知道從哪裡接的水，融入了靈源，有導致腹瀉的危險。
建議淵主補辦《食品經營許可證》並罰款500能量結晶。”
《弱水三千劄記》她感覺應該不是麵前這位前輩自己寫的。
十有八九是其他人記錄。
淵主：“……”什麼都記！”
仙風道骨的形象瞬間崩塌。
“淵主前輩，你這就是沒意思了。”
蕭天策搖搖頭，不由歎了口氣。
淵主仍嘴硬道：“本座是表弟。”
“我們走吧。”
蕭天策突然拉著楊瑾瑜就準備離開。
楊瑾瑜一時間都有些懵逼，不是要修煉嗎？
“等等——”
淵主周身的水流瞬間攔住兩人的去路。
“那本座大發慈悲，你們想要什麼來換，可以說來聽聽。”
蕭天策示意楊瑾瑜，取出之前在兌換處換的一顆藍色丹丸。
“前輩，既然你掌握水之法則本源力量，幫我們煉化一下這枚丹丸如何？”
他終於圖窮匕見。
一般來說，掌握法則越多，便越難領悟新的法則。
所以，一般的高階強者，通常隻專精一兩道法則。
天才或許會多掌握一點，但也不過兩三道，畢竟法則之間還會有衝突。
他們領悟法則也是根據自身情況來的，不是隨意。
楊瑾瑜算是極少數，本質沒有屬性的。
她才可以考慮不同法則兼容，但也是一個比一個困難。
依靠靈藥凝聚法則種子，是很難一次成功的，這必然消耗很大。
說白了，就是窮。
但如果有一個掌握五大本源法則的強者幫忙，以本源之力引導，事情就簡單多了。
甚至因為五大本源相克相生，凝聚三顆種子後，後兩顆反而會水到渠成。
“荒謬，本座怎麼會因為區區凡俗飲品，就作踐自己的三千弱水大道？”
沒有猶豫，蕭天策再次轉身。
淵主連忙改口，“不過，本座仁慈，賜爾等一場造化又如何。”
終於，雙方交易完成，楊瑾瑜從頭到尾就沒有反應過來。
隻知道，手裡的丹丸好像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