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賽霜雪聽後,把一張粉紅的桃花臉側向汪孝林,嬌滴滴道:
“哎喲,我的汪主任,那些保長、甲長有屁用。”
“招幾個光屁股農家傻兒能做啥?立正稍息都搞不清楚,不如……”
“哎,我一個婦道人家,還是不講的好。”賽霜雪頓住了,吊起了汪秀林的胃口。
“都是自家人,你就直言直語。”
汪秀林知道這個長得如花似玉的土匪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當年他上三清寨求賢,就親自領教過她的強悍霸道。
所以一聽她還有下文,趕緊催她快講。
“先請教汪主任,這個自衛中隊需要多少人?”
賽霜雪水盈盈地眼波在汪秀林白淨的刀條臉上蕩漾不休。
汪秀林從她那水靈靈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種曖昧的東西。
他淺淺一笑:“四五十人,當然是多多益善!”
賽霜雪嫵媚一笑:
“這就對了,李二哥原先手下有幾十人,小金溝一仗被除脫了三十二個。”
“如今又溜了三個,但還有十五人在鎮公所白吃白喝。”
“但這並不要緊,因為太平鎮哪裡不是一些遊晃著的二杆子天棒槌和踏半截鞋兒到處惹事生非的二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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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玩命,不用訓練都比那些呆頭呆腦的莊稼人強十倍。”
”隻要拿大洋在他們麵前一晃,他保管叫你爹都行。”
“嗬嗬,我要那麼多兒子做什麼?不過主意不錯,夫人果真不愧是女中豪傑。”
汪秀林讚許她一聲,然後又道:
“可惜李二哥這一去,領頭的人恐怕難找了。”
崔鎮長這時插了一言:“劉小虎如何?”
“劉小虎?”賽霜雪搖了搖頭道:
“他傷勢還沒有完全痊愈,恐怕沒有這個能力擔當。”
“二哥的三十隻槍在大金溝被人半路截走……”
“還有二哥在小金溝遭受伏擊,背後中十二槍,很多跡象表明有內奸。”
“二哥最親信的人隻有三個,一個是劉小虎,一個是穆方平,另外一個就是我。”
“穆方平死了,我也不可能害二哥,這劉小虎……”
“咳……咳……”汪秀林咳了幾聲,遞了個眼神給賽霜雪,打斷她的話: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用提了,越提越複雜,弄不好自家兄弟又要互相猜疑。”
“我想這個擔子由夫人來擔如何?也算繼承李二哥未完成的遺誌。”
“要不得,要不得!”賽霜雪使勁地搖著頭:
“如果是草莽流寇占山頭,我當仁不讓,但這關係到黨國大事。”
“我一個女流之輩,萬萬是不可拋頭露麵的。”
“就算不會被太平鎮的父老鄉親笑死,也得被那些嚼舌根的婦人用口水淹死。”
汪秀林聽後皺了眉頭,他看著一旁不做聲的崔鎮長.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才慢慢地向他道:
“崔鎮長,太平鎮你比我熟悉百倍,你看有誰能夠擔當如此重任?”
“這個?”崔鎮長趕緊給汪秀林的酒滿上,然後道:
“如果說到熟悉,還是霜雪比較熟悉些,還是請霜雪說吧。”
“不……不……崔鎮長……”
“夫人你就彆客氣了,既然崔鎮長讓你說,你就說。“
”說得對與不對,我汪秀林也不怪你。”
“呃,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兩句。”賽霜雪歎口氣,道:
“這太平鎮人才倒有不少,但像李二哥肯為汪主任賣命的卻不多。”
“霜雪覺得還是隻有從自己的兄弟中選。”
汪秀林一聽,知道賽霜雪心中已經有了主意,急忙問道:“夫人的意思是?”
賽霜雪把一杯酒飲儘,道:
“說到狠勁,下街的羅振擂還勉強,場後的楊國林、龍尚清平時也貼他的心。”
“這三人在李二哥的眼中也算得上是三塊料子,不如讓他們來唱這出大戲。”
“但有一事得汪主任給他們講明,就是讓他們不要欺負我這個寡婦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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