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孫書那一刻起,她就有一種朦朧的感覺,一種對真正愛情的渴求。
緣份,賽霜雪心中湧起一股暗流。
她想孫排長才是她這一生真正的緣份,不摻雜任何俗事,也不是如龐蛟龍般強取豪奪。
是自然而然的一種緣份,是上天賜給的,雖然來得有些晚,但最終還是來了。
賽霜雪覺得自己配不上孫排長,與自己上過床的男人至少有兩個加強排。
但她對這觸手可及的緣份是那樣渴求,她覺得孫排長在氣質和生理都是那麼與眾不同。
這種感感覺是虛幻的,但她卻在這虛幻中淪陷。
開會時她無意吐出八個煙圈,這僅是她的一個習慣。
而孫排長卻特意吐出一縷藍絲並且將她的八個煙圈一並穿過。
李二哥最多隻能洞穿三、四個,她當時就在想,和孫排長是不是前生修來的緣份?
賽霜雪主動地拴了門,兩人就在她的宿舍裡脫了外套對飲。
起初孫排長還是規規矩矩的,當酒至七分,他再也沉不住氣了,像一個大孩子般的撲在了賽霜雪的懷裡。
孫排長毛手毛腳和胡亂的搞法把賽霜雪的弄疼了。
那一刻她呆了,萬萬沒想到這個年近三十的白軍排長,居然是一個十足的處男。
而孫排此時也才明白,此前的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孫排長孫書和賽霜雪像新婚一樣度過了四個美好的夜晚。
當他向賽霜雪告彆回縣城述職的時候,他將這個洋娃般的少婦攬在懷中,依依不舍地道:“
雪兒,等著,我會回來用八抬大轎迎娶你。”
賽霜雪一把推開他,幽幽地說:
“孫書,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男人有幾個不負心的,逢場作戲,玩玩就玩玩吧,我也是心甘情願的,你又何必哄我。”
孫排長正色道:
“我孫書年近三十,在碰到你之前從未摸過一回女人的身子,對你我是出自內心的愛。”
“我不在乎你的過去,那不是你的問題,你都是被這個世道逼的。”
“這是我孫書的肺腑之言,如有半點假話,讓我萬彈穿心,野狗分屍!”
“彆,”一向嬌縱的賽霜雪似乎也動了真情,她用手蒙住孫排長的嘴,突然低聲泣述:
“我並不奢望嫁給你,我隻希望我們曾經有個一場刻骨銘心的日子。”
我的願望已達到了,你不知道,我十四歲就被人騙到窯子,十五歲就被強人搶到山寨,然後被李二哥纏上。”
“李二哥對我有情有義,可惜去三清寨時遭人暗算。”
“我不但命苦,而且,而且算命先生說我克夫……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嫁給你的!”
看來,有些愛真是一見鐘情,而且是至死不渝。
三十年隻覺得背著槍睡覺舒服的孫排長居然看中了一個可謂“殘花敗柳”的土匪婆?
這掌管鴛鴦譜的月下老人也真夠捉弄人。
孫排長聽完賽霜雪的話後,沒出聲,隻是掏出一支煙點燃,長長的吐出一串青煙,緩緩道:
“俗話說‘各花入各眼’,你注定是我此生的‘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