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平公社這片充滿故事的土地上,生活著一萬五千八百五十號人。這片土地,像是一個孕育著無數傳奇的搖籃,每一寸泥土都散發著獨特的氣息。要說這公社裡漂亮姑娘的數量,那簡直如同夏夜繁星,密密麻麻,數都數不過來。
但經過雷鳴平和小日本牛長盛這夥自封的“選美專家”一番折騰,最終脫穎而出的最漂亮姑娘有五十八個。
這五十八位美人,還被他們依照分數段仔細劃分了一番:六十分到七十分這個區間的有二十四個,七十一到八十分的同樣是二十四個,八十一到九十分的僅有六個,而九十分以上的更是珍稀,宛如深山裡的奇珍異寶,隻有五個。這五位大美女分彆是楊雪敏、牛小玲、陸敏、林山月和白雪。
白雪是下放知青,帶著城裡人的洋氣與書卷氣來到這裡;林山月來自磨擔溝大隊,渾身透著那片土地賦予的質樸;而楊雪敏、牛小玲、陸敏這三位,則都是咱太平大隊自家產的“優質美女”,她們的美,是這片鄉土孕育出的獨特風情。
楊雪敏恰似一朵正熱烈盛開的鮮花,可她又摒棄了那些花裡胡哨的嬌豔,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靜靜地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她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如同畫中的仙子,笑起來時,那笑容能瞬間驅散周圍的陰霾,迷人至極;不笑的時候,眉眼間的神韻也勾人心魄,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陸敏呢,宛如秋日裡獨自綻放的菊花,絲毫沒有傲氣,卻渾身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硬氣。
她為人實實在在,做事從不玩虛的,就像腳下這片堅實的土地,給人以穩穩的安全感。牛小玲人送外號“林妹妹”,身材那叫一個苗條,身形如翠竹般挺拔又似柳樹般婀娜,天生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讓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憐惜,想要好好保護她。
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雷鳴平在太平鎮怎麼也算個有頭有臉的“英雄人物”。三月,他家屋前那幾株桃花開得如火如荼,滿樹的桃花像是一片粉色的雲霞,熱鬨非凡。
在這爛漫的春光裡,雷鳴平腦袋一熱,像是被愛情的箭直直射中,直接拉著楊雪敏的手,火急火燎地就往公社衝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張旗鼓地嚷嚷著要以火箭般的速度辦理結婚手續。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可把身為黨員的哥哥雷鳴春嚇得不輕,差點兩眼一黑,直接暈過去。雷鳴春深知此事非同小可,立馬召集全家老小,開了一場緊急“家庭峰會”。
一家人圍坐在昏暗的燈光下,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試圖勸住這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弟弟。
雷鳴平和楊雪敏像兩隻被獵人追趕、慌不擇路的兔子,一溜煙就衝進了公社羅主任的辦公室。雷鳴平一進門,就從兜裡掏出一根煙,麻溜地點上,然後竹筒倒豆子般說明了來意。羅主任一聽,眼睛瞬間瞪得像銅鈴,原本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鏡差點直接掉到地上。
他滿臉震驚,急忙把雷鳴平拉到一邊,憋了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小雷同誌啊,你可是團乾,又是村治保主任,還兼職政治夜校老師呢!你哥哥雷鳴春還是黨員,你們家一直都是根正苗紅的。可楊雪敏是地主成分,你這事兒性質嚴重啊,這可不是小事,這是政治問題、階級問題,絕對不是鬨著玩的。我得趕緊向上級請示……”
羅主任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搖頭,臉上滿是擔憂與無奈。
兩天後,雷鳴平得到了答複。公社一口氣開了兩個會,這兩個會就像擺了兩個“鴻門宴”,充滿了火藥味。第一個會在公社禮堂召開,主角是楊雪敏的母親康清。
康清光著膝蓋跪在一堆碎瓦片上,那尖銳的瓦片刺進她的膝蓋,鮮血慢慢滲了出來,場麵要多淒慘有多淒慘。經過多次批鬥的康清,早就練就了一套“生存秘籍”,為了滿足批鬥者的心理需求,她當場就編造了一個女兒用美人計拉攏治保主任雷鳴平的“陰謀故事”。
她一邊哭訴,一邊偷偷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那無助又惶恐的模樣,讓人看了心生不忍。
與此同時,另一個會在公社二樓小會議室舉行,參會的全是黨團員和乾部。他們圍坐在一起,苦口婆心,一心要把雷鳴平從“錯誤的泥潭”裡拉出來,還說楊雪敏是“白骨精”,妄圖腐蝕革命乾部。
大哥雷鳴春作為學校教導主任,站在無產階級革命的立場上,對弟弟進行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批判:“你的思想已經病入膏肓,再這樣下去,你的英明神武就要毀在這個當代‘貂蟬’‘潘金蓮’手裡了……”
雷鳴春越說越激動,雙手不停地揮舞著,仿佛要把弟弟從那錯誤的道路上硬生生拉回來。
雷鳴平經曆的批鬥多了去了,自然知道這裡麵的門道。他眼珠子滴溜一轉,心裡便有了主意,就開始深刻檢討自己的錯誤,言辭懇切,聲淚俱下,還信誓旦旦地立下了“脫胎換骨”的誓言。最後,得了個嚴重警告處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當天晚上,雷鳴平像個小偷似的,趁著夜色,偷偷溜進了楊雪敏家。開門的是楊雪敏,她一看到雷鳴平,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一下流了下來。
緊接著,“砰”的一聲,就把大門關上了。“雪敏,雪敏!讓我進去看看你媽!”雷鳴平在門外小聲哀求著,聲音裡滿是焦急與關切。楊雪敏的母親康清躺在床上,聽到外麵的動靜,輕輕歎了口氣說:“雪敏,讓他進來吧,不然他又得在外麵大喊大叫,吵得四鄰不安。”
楊雪敏這才緩緩打開門,雷鳴平一進屋,“撲通”一聲就跪在康清床前,眼淚汪汪地說:“伯母,都是我不好,讓您受苦了。我不要團員身份,也不在乎治保主任的位子,我隻要雪敏。”他說得斬釘截鐵,眼神裡滿是堅定。
“《柳蔭記》隻能看看,可不能照著演啊!”康清輕咳一聲,一本正經地說,“跟你說實話吧,雪敏已經訂婚了,男方是成都人,是她舅舅介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