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說完,那姑娘便突然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旁,拉住我的手,趁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下便把我拉到床邊,我一個沒站穩坐在床上,蘇小宛穿著半解開的衣服,嬌滴滴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著。
“你……”,我看向蘇小宛。
話音未落,隻見蘇小宛的眼睛裡閃著清澈柔和的光,像魚擺尾一樣在她眼中蕩漾了一下,望著我莞爾一笑。轉眼間,她已經把細嫩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另一隻手將身上僅有的一件用於遮體的紅袍輕輕脫下,淡紅色的唇也輕輕靠近了過來。
我趕忙低下頭,躲開了她。
“大人不會還沒……”
我擺了擺手,隨即往旁邊挪動了一些,蘇小宛再次靠近過來,隻聽到腳下傳來零零碎碎的聲音,我不禁再次被這道清脆的銀鈴聲吸引了目光,隻見蘇小宛白嫩的腳踝上正綁著一根紅繩,紅繩上麵掛著一隻鈴鐺,由於慣性依然在微微擺動著。
我依舊低著頭,始終沒有看向身上寸絲不掛的蘇小宛,蘇小宛見我目光始終在注視著她腳踝上的紅繩,便不禁紅著臉說道:“原來是大人覺得奴家的待客之道不夠坦誠,但奴家褪去此物,可就真是寸絲不掛了,還請大人為奴家留些許顏麵。”
“我……”,我整理了一下語言,不知何故,話到嘴邊卻說不出來,我隻得說道:“姑娘還請把衣服穿上吧,我……”
“難道是大人不喜歡奴家,還是因為……”
“不是的,姑娘也不必多想,我其實並不想來這裡,隻是因為我作為近身侍衛跟從侍衛大人尋樂,才來到此地的。”聽到蘇小宛愈發難過的語氣,我索性就交代了事實。
聽我如此講述,雖然蘇小宛似乎是因為上一位客人有始無終而欲求不滿,有些耐不住性子,但也還是逐漸平靜了下來,輕輕拿起紅袍穿上了身,銀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蘇小宛和我拉開了距離。
“看來這世間,身不由己的也不隻是我一個呢。”蘇小宛輕歎一聲,說道。
聽到蘇小宛這麼說,同時我的餘光中也再次出現了一抹紅色,我便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來,發現蘇小宛已經再次穿好了紅袍,正坐在我的身旁,黯然傷神的目光中滿是不甘。
“你看起來很難過。”此時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隨口說道。
“客人們隻是貪圖我的美貌,文人們也隻是追捧我的詩藝,而真正願意坐下來陪我共度良宵的人,也都會像大人您一樣,一夜過後便離開我了。”蘇小宛說道。
“姑娘是有什麼心事吧,若是不介意,也可以說給我聽。”總歸我坐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我便和蘇小宛聊了起來。
在和蘇小宛閒談中,我得知蘇小宛出生在美麗的臨海城,她的祖先曾經是亞瑟王國的的官員。但到了父母這一代,家境沒落,她便跟著父母去都城做小生意謀生。蘇小宛是家中的獨生女,她年輕時,跟著城中的老師學文章,因此會背詩,會作詞。
但是好景不長,在蘇小宛十五歲那年,她的父母雙亡,由於沒有經濟來源,她隻好賣掉祖傳的房產,在父母朋友的幫助下,搬到了西澤母城的城西。這裡位於深城,沒有豪紳的侵擾,是文人雅士的最愛。
蘇小宛因其清純甜美的外表和的詩藝,迅速受到當地人的追捧。沒有父母的約束,蘇小宛也願意通過寫作交朋友,順便賺點生活費。就這樣,蘇小宛在和人們的交往中逐漸出名,成為了城西名人。
雖然蘇小宛自稱是詩文藝人,但有時候為了生活還是不得不做出一些犧牲。為了維護自己心中最後的尊嚴,她在腳踝處係了一條紅繩,表示自己沒有寸絲不掛。然而,這隻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掩飾罷了。
蘇小宛真誠接待的第一位客人是蔣陶,一位英俊的讀書人,有著顯赫的家世。他們一見鐘情,彼此許下承諾,並很快私下許下終身承諾。蘇小宛好客,為了討好情郎,蘇小宛便與蔣陶住在了一起。
但文人墨客,多以娼妓為樂,可有幾個能真心相待?一夜情之後,兩人形影不離,白天四處旅遊,晚上同床共枕。隻可惜彩雲易散,一個多月後,蔣陶以思念父母為由,起身回到家鄉,從此一去不複返。
蘇小宛因此整天悶悶不樂,但生活還是要繼續。一些文人和詩人有空的時候會去拜訪蘇小宛。她在這些人的陪伴下得到安慰,逐漸走出了悲痛。最後,她寫了一首詩來紀念她被遺忘的愛人:“妾坐油壁車,夫騎青馬。何處結同心,城西鬆柏。”
蘇小宛她和初戀情人分手一年後,遇到了另一個長得像蔣陶的窮書生。他穿著破舊的學士服,但還算乾淨。路過城西的時候,沒有錢了,不能按時趕考。
蘇小宛與書生交談後得知,他的名字叫餘曄,胸襟錦繡,舉止優雅。蘇小宛感覺這個人將來會成為偉人,所以便給他提供衣食住行,補貼他趕考需要的錢。
餘曄對蘇小宛心存感激,並許下誓言,如果考試高中,一定會還這個人情,並且兩人相約如果互相找不到,便於一年後在禺山相見。蘇小宛把這份感情深深埋在心底,等待並夢想著寶仁考試高中後,前來娶她的那一天。但現實卻又給她澆了一盆冷水,她在禺山等待一天,也沒能等到餘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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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奴家現在的身體已大不如前,不知大人能否實現奴家最後一個願望,將這首詩送往禺山所在的番禺城,若是餘曄能夠看到這首詩,定會想起我的。”蘇小宛眼眶微微泛紅濕潤著,對我輕聲說道。
“請給我吧。”我語氣凝重的說道。
蘇小宛將放於床櫃中的信件拿出,交到我的手中,在得到了蘇小宛的同意後,我翻開紙,紙中隻有幾行清秀的字:
離開心情,千裡關山似基地,
你很難過,但你不在乎自己是否知道。
自從你走了,多少個殘冬、春日和黃昏。
聽信,等到花開。
“你怎麼確定餘曄會在番禺城,而且能夠看到你這首詩呢?”想到這,我問道。
“奴家其實也不知道餘大人現在在哪裡高就了,奴家隻是覺得我倆緣分未儘,試試運氣罷了。”說完這句話,蘇小宛竟破涕為笑,自顧自的掩麵輕聲笑了起來。
“好,你的詩我定會幫你帶到的,還請姑娘放心。”我點了點頭,鄭重說道。
聽到這句話,蘇小宛站起身來,神情嚴肅的對我說道:“那就多謝大人了,奴家無以為報,唯有再次謝過大人了。”
我也站起身來,行禮說道:
“姑娘雖身在夢春樓,但在文化上,精神上卻早已是文人墨客,人間神仙,稱得上是美名遠揚。想必姑娘在大家心中,乃是真善美和對愛情向往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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