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我已經來到了陸明麵前,陸明上下打量著我,隨即有些疑惑地轉頭問身旁的謝安道:“此人真懂醫術?”
“若是大人不信,找位病人試試便知。”沒等謝安開口,我便對陸明說道。
“這鄰水寓倒是真有位得了怪病的病人,據說是修建『通路』時不慎落入海中,打撈上來後便是臉色蠟黃,身體發熱,渾身無力並且下不來床,此症絕非的普通的風寒,即使是我到現在也無醫治之法。”陸明似乎對我的態度有些不滿,隻見他和我四目相對,神情嚴肅,一字一句地講述著。
“陸明大人,即使是醫術高超的您都沒有辦法解決此等病症,我等才學淺薄,又怎會有治療之法呢?”謝安自然明白陸明這是在故意出難題,便趕忙打圓場說道。
“還請陸大人帶我去看看這位病人。”我點了點頭,作了個揖說道。
謝安轉頭看向我,眼神中略帶不悅,但也沒多說什麼,便同我跟著陸明來到了病人所在的房間,床上果真躺著一位病人,那病人時而眉頭微蹙,時而吐納,細細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滲出。看見陸明,他的黑眼珠略微往下移動了一下,隨即嘴也動了一下,他用喉嚨發出一個咳嗽似的聲音,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卻又吐不出一個字來。
我坐在病人的床邊,那病人看見我,眼中滿是驚恐,不過因為無法動彈,隻能掙紮著挪動身體,我無法用陰氣感受他身上流動的力量,隻能通過觀察進行思考。
不過,我能看出來他的身體狀態已然虛弱不堪,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我這才意識到陸明果真是特意為難我的。
這時,我從我通曉的信息之中尋找到了一個值得嘗試的辦法,雖然我無法明確辨彆出他的病症,但是麵對一個將死之人,自然還是有其他的解決辦法的。
想到這,我抬頭問道:“請問陸明大人,在這裡鄰水寓中有沒有銀針?”
“哦?莫非你是想采用針灸療法,此等手段我早已試過,這根本不是尋常的病症,還是另尋他路吧。”陸明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有了,請陸大人幫我取十三根銀針即可。”我笑著說道。
聽到這,陸明神色一變,不過卻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起身走出了房門。
“你真有好主意了?在這麼長的時間中,陸明大人想必已經使用了各種值得嘗試,有可能性的方法,連陸大人這種神醫對此症都毫無頭緒,你一眼便能確定治療之法?”謝安有些擔憂的上前一步,問我道。
我點頭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這可不是簡單的看個病,陸明大人就是在給你出難題,若是真有差錯,我們將會前功儘棄,到時候我定拿你問罪!”謝安見我依然神色自若,有些不滿的說道。
與此同時,陸明手中拿著十三根銀針回來了,我伸雙手接過銀針,他的眼中明顯閃過疑惑卻又期待的複雜神情。
我掀開病人的被子,在陸明期待的目光和謝安存疑的目光下,將十三根銀針一針一針地紮到病人的穴位上,待紮到第七針時,我的耳邊突然出現鬼哭狼嚎的聲音,我趕忙抬起頭來,發現兩人仍在安靜的注視著我,看來,這怪聲隻有我能聽見。
見狀,我確認了聲音的來源,同時也確定了此人體內的鬼魂就是引發重病的根源,我的銀針也已經起了效果。不過,我身上的力量受到了束縛,無法確定鬼魂的具體位置,擔心於鬼魂對我造成威脅,無奈之下,我也隻能不問緣由,痛下殺手。
因此,我沒有被這怪聲乾擾,而是按照我頭腦中通曉的信息繼續紮著,待紮到第十三針,陸明突然站起身來,說道:“你居然掌握失傳已久的鬼門十三針!”
話音剛落,病人突然坐起身來,周身散發著黑氣,我自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心裡直呼不妙,這陸明和謝安都隻是宮廷禦醫,又怎麼能承受住這黑色陰氣呢?
此時的我隻想逃出這間房間,無奈陸明和謝安還在讚歎於我針法的高超,我隻得站起身來,一手抓一個,將還沒反應過來的兩人帶出房間,隨即猛地關上房門。
“人已經救回來了,看來他是中了邪,雖然他體內的鬼魂已經被鬼門十三針驅散,但是你們不能直接接觸他散逸出來的陰氣,這很危險。這鄰水寓中有沒有掌握陰氣修煉的侍衛?必須對這些陰氣進行驅散!”我用身體抵住房門,轉頭對兩人說道。
兩人聞言,自然也意識到了問題,陸明前去搬救兵,謝安過來和我一起抵住門。沒過多長時間,掌控陰氣侍衛們便來到了房間的門前,兩名侍衛頂替了我和謝安的位置,其他侍衛則麵朝著房門擺出防禦姿態,準備隨時應對破門而出的陰氣。
伴隨著轟的一聲,門口散逸出來的陰氣被儘數擊潰,待確認安全之後,我和陸明,謝安趕忙回到了房間觀察病人的情況,陸明伸出手給病人把脈,隻見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隨即他看向我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高明的醫術,即使是我都望塵莫及,快快受我一拜!”
見陸明這副態度,謝安看我的眼神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他看著我和陸明,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了。
“不敢,陸大人抬舉了,鄙人也隻是恰好對此醫術有所了解,和大人的深厚功力完全是無法比較的。”我對陸明說道。
“這鬼門十三針乃是禁法,此法雖然對邪病奇效連連,但是真正能傳下來的可謂少之又少,如今我竟有幸能親眼見到。據說老一輩傳鬼門十三針,都會留一針到兩針不傳,想必也是為了給眾生留些餘地。”陸明看著病人身上銀針的位置,說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所言甚是,此法的確有損陰德,因此在施術之時,大多是控製鬼邪之後,好言規勸,以治病為目的,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痛下殺手。而我剛剛已經感受到了鬼魂的存在,我知道我們定無招架之力,才隻能下此狠手。”
我們三人在此等待沒多久,那病人果然醒了,而且他的狀態也恢複如初,陸明見此情形大喜過望,邀請我和謝安赴宴,我和謝安推辭不過,便答應了下來。
酒到興時,隻聽謝安問道:“先生,據說有一種能讓婦人一胎即生子,並能保不滑胎的妙方,您是有名的宮廷禦醫,又最擅長婦人之病,您有這種方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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