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你們的吧,彆弄這麼大架勢。”為首的男子擺了擺手,語氣穩重的說道。
“這人我看著好眼熟,宗大人?我好像在哪裡聽過。”我注視著男子,自語道。
“亞瑟王國一等軍機大臣,宗士明。”本水裡香再次回過頭來,補充道。
“哦對,宗士明,我想起來了,之前我覲見亞瑟王的時候,他在發號施令的時候提到了宗士明的名字,還有一個軍機大臣,叫什麼來著,好像是若瑄?”我說道。
“季若瑄。”本水裡香回答道。
“哦,對對對。”我連連點頭。
我們六人注視著宗士明,隻見他在城門外向著四處眺望一番,隨即竟徑直朝著我們所在的方向走來,藤裡憲司見狀,龐大的身軀還不自覺的往後挪動了幾步。
“你乾什麼?”本水裡香一把拉住藤裡憲司的胳膊,隨即用不大的聲音說道。
隨著宗士明越走越近,我的頭腦中所想到的是雖然亞瑟王認為我判了變,但是如果真按證據來說的話,我是始終都沒有離開亞瑟王國的,所以就算宗士明認出我,我也不用太過擔心,反而會給我創造機會和亞瑟王交代清楚。而且據羽晴千鶴所說,憐彥需要我來協助他統一亞瑟勢力,此刻也應該在滿勢力地找尋我。所以我到底是應該支持亞瑟王國方麵,還是支持東和國方麵,其實我的心裡目前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打算。
我索性向前走出一步,擋在了本水裡香的前麵,本水裡香剛還在抓著藤裡憲司,見我突然擋在前麵,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又帶著些許驚訝的神情,還沒等她再說一句話,宗士明就已經來到了我們的麵前。
“你們……”宗士明語氣低沉的說出兩個字。
我和身邊的紅虎會等人也很警惕,在宗士明沒有說出下句話之前,我們也隻是和他默默地對視著,沒有說出半句話。
宗士明打量著我們,看到我時,宗士明的嘴角微微上揚一下,隨即說道:“我有幸和你見過一麵,現在亞瑟王已經消除對你的疑慮了,隻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你說,他當然希望你能繼續回到亞瑟王國效力。”
宗士明身旁的宮廷侍衛們聽了這話,也都好奇的探起身子看了我一眼。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來了,還特意前來接我?”我不禁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宗士明沒有回答,隻是微微一笑,隨即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臉前劃過,轉眼間他的容貌就變化成了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的模樣,我有些疑惑的看向身旁的本水裡香,隻見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宗士明,臉上一瞬間閃過各種神情,最後定格在了驚訝之上,仿佛看到了令她難以置信的事情。
我剛欲開口,宗士明又用左手劃過自己的臉前,變回了原樣,隨即搶在我的前麵對我們說道:“這城牆之外不宜久留,還請諸位移步城內,我們再詳細談說。”
我因為疑惑而有些猶豫不決,本水裡香在我後麵輕輕推了我一下,似乎是在示意我跟著宗士明走。接著宗士明便轉過了身,我和紅虎會幾人也在宗士明的帶領下輕而易舉的進入到了西澤母城之中。
“他是誰?”路上,我找到機會,趕忙湊到本水裡香的耳邊輕聲問道。
“無相老祖。”
本水裡香簡單地說出了這幾個字,聽到這幾個字的我卻心頭一震。
無相,易容術?
其實,易容術並不是類似於法術這樣的非凡神通之術,而是通過改變自身的容貌聲音形態,以用來達到某些目的。一個人要變成另外一個人的容貌,通過一些技術和手段的話,這是可以實現的,更何況是利用法力進行化形。易容術作為一張底牌,恐怕最多就是用來逃命和保命,而一旦把這張底牌變為王牌,雖然要付出更多的鑽研和修煉,但其帶來的優勢也是不言而喻的。
不過,與聽到其他稱號一樣,隻聽到“無相老祖”這個稱號,我頭腦中通曉的信息是無法浮現的。但我最能聯想到的,就是熟練掌握易容術的羽晴千鶴,還有之前在番禺城所抓住的利用易容術招搖撞騙的東和忍者。
再次回到西澤母城中,城內的巨大變化也是讓人眼前一亮,城牆內壁新建的石牆厚重且高大,一塊塊南洋崖壁上獨有的岩石構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城牆上的尖塔在夕陽的照耀下,呈現出金色的光芒,象征著堅不可摧的防禦工事。街道上不時有各種軍隊經過,不難看出,亞瑟王國將原本屬於各地的將領將士都調集於此了。
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難道亞瑟王將已經被占據了的城池棄置不顧了嗎?
還沒等我多加思考,無相老祖已經帶著我們拐到了一個巷子之中,其中幾名跟從他的宮廷侍衛在片刻之間換了一副樣貌,隨即釋放出法術波動製造出結界形法術屏障,以此隔絕外界。我下意識後退一步,我身邊幾人見到這些人也有些意外。
本水裡香的神情倒是沒什麼變化,甚至還上前兩步,注視著其中一人,那人自始至終沒有變化樣貌,卻也跟在無相老祖身後。我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而且我猜測這人應該是哪裡引起了本水裡香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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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果菊派的長老月下狐?”本水裡香用略帶著試探的語氣,輕聲問道。
“哈哈哈,不愧是裡香小姐,嗅覺還真是靈敏呢。”號稱月下狐的長老大笑一聲,隨即突然低下頭,再抬起時,瞬息之間就換了一副麵貌,但身形卻沒有任何變化。
這位長老與彆人不同,是有原因的,與此同時,對於『鬆果菊派』的信息也在我的頭腦中浮現了出來。鬆果菊這種花朵,或許第一眼看到是綠瑩瑩的,而一旦過了幾天,花朵就會紅起臉,其實綠色花頭正是鬆果菊的頭狀花序,隻不過去掉了花瓣就以另一個身份出現在人們的眼前了,僅僅是這些許的變化,人們就會認不出來它。
正是鬆果菊這種貌變而形不變的特征,才讓這些利用易容術變貌不變形的人以此而命名他們的派彆。而鬆果菊派,也隻是無相老祖門下的一個分支而已,至於其總門派以及其他分支的規模有多大,範圍有多廣,或許其已不存在,也或許已經消失,並沒有太多信息通曉出來,我也不得而知。
“你就是無相老祖?你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西澤母城?”我不禁問道。
雖然我不了解無相老祖,但我大概知道無相老祖的門派應該坐落在東和國,畢竟我在亞瑟王國待了這麼久,也沒太接觸過有關易容術的內容,而羽晴千鶴,還有靠易容術招搖撞騙的乞丐,都和東和國有關,所以我便不自覺的產生了這種想法。
“哦?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無相老祖聞言,笑眯眯地說道:“是的,我便是無相老祖,稱呼我為‘相公’就好。”
“……”我沉默片刻。
見我這麼問,一旁的本水裡香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隻聽她問道:“是啊,您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西澤母城,這是為何?”
無相老祖聞言一笑,隨即對我們說道:“哈哈,我也是受人之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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