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這麼想!”
聞言,東門言嘉的目光瞬間轉向我,帶著幾分委屈的口吻說道。
“小家夥,若是你不想讓他和這些魔教教徒們一起魂飛魄散的話,就請你,讓他安靜一些。”『畫中人』隻是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便又準備對那些公會成員動手。
“瑩兒姐姐,我已經長大了,早都和你說了,不要在外人麵前叫我小家夥啦。”東門言嘉一邊說著,一邊還悄悄看了我一眼。
東門言嘉說完這句話後,我所通曉的信息,竟於此刻展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隻有伶瑩,對得上這個瑩字。
『畫中人』,乃是伶瑩。
在聖靈勢力中,有一個以珍貴稀有的靈藥和獨門秘術的修煉而著稱的門派,因其位於山穀之中,得名妙靈山穀。
在山穀的深處,生長著一種稀有而奇特的靈植,名為幻墨藤,它所分泌的汁液蘊含著和法術波動的力量。伶瑩便出生在這片鐘靈毓秀之地,她的家族世世代代肩負著守護幻墨藤的重任,並且依托幻墨藤的汁液,傳承著一門獨特非凡的畫術。
伶瑩繪畫天賦極高,對先輩用幻墨藤汁液繪製的法術畫卷興趣濃厚,每日鑽研。沒想到,在後來的一次遺跡探索時,她誤觸封印畫卷,釋放了禁忌力量。情急中,她竟將力量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
這種禁忌力量讓伶瑩獲得了能夠穿梭畫作、操控畫中事物的強大能力,但自然,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然而,那個曾與她一同深入遺跡、知曉她封印禁忌力量的朋友,竟將她出賣。消息一經傳出,未知勢力覬覦她的能力,一場滅頂之災隨之降臨,家族也在對方的襲擊下慘遭摧毀,隻留下她孤身一人。
但命運的捉弄還遠不止於此。這個代價便是每當使用能力,伶瑩都會被強大的禁忌力量衝擊,記憶也會隨之模糊,世間本就留下了她一個人,卻還有可能隨時忘掉至親之人,甚至在某一個瞬間,那些給她帶來災禍的仇人,也可能從她記憶裡消失,讓她的複仇之路變得縹緲難尋。
或許,對伶瑩而言,唯有足夠強大,才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即便她的仇人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那也無妨,她會讓自己眼中的敵人,徹底從世上消失。
“伶瑩,你的想法,會不會太絕對了些?”我緩緩抬頭看向伶瑩,說道。
聽到我直接喚出她的名字,伶瑩這才緩緩轉過頭,目光也隨之在我這停留片刻。與我對視片刻後,隻見她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幾分感慨道:“不愧是法術之子,看來,才這麼一會,你就知道了很多事。”
聽到法術之子這幾個字,公會教官等人也都瞬間轉過頭,整齊地將目光投向我,臉上則是寫滿了難以置信。
“不過,我不想和你再說話了。”
伶瑩看向公會眾人,隨即又轉頭看向東門言嘉,輕聲喚道,“言嘉。”
聽到伶瑩這般稱呼自己,東門言嘉便將目光轉向我,像在心底暗自下了決心後,眼中才閃過了一抹決然之色。
“仙法·定。”
隻見東門言嘉忽然抬起手,周身神力湧動,一道奪目耀眼的金色光芒,仿若靈動的繩索般向我纏卷而來。我躲避不及,便被這股力量緊緊束縛,四肢難以移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
東門言嘉沒有與我對視,隻是輕輕偏過頭去,但手中的力量卻沒有絲毫減弱。
我儘力向旁邊看去,隻見藍兒和朵蓮花竟也被定身仙術製住,動彈不得。
伶瑩的神色中也閃過一抹冰冷,再次將目光投向那些公會成員。此刻的她,周身散發著強大而危險的氣息,禁忌之力在她周身翻湧,仿若一個命運的裁決者。
“這次,你們將不再有機會。”
伶瑩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幅幅畫卷便在她身邊憑空展開,畫卷中頃刻間湧出無數的獸影,張牙舞爪地撲向那些公會成員。
公會成員們驚恐地瞪大雙眼,紛紛看向我,眼神裡的無助與惶恐呼之欲出,像是在向我發出最後的求救信號。
獸影肆虐,隨著慘叫聲接連響起,鮮血也在這片黑暗空間中飛濺開來。
待朵蓮花從東門言嘉的定身仙術中掙脫開來,黑暗中已是一片沉寂。
朵蓮花轉向我和藍兒,抬手一揮,束縛便瞬間消失,我們也重獲自由了。
“沒想到,你們弑神閣的行事風格依然如此狠辣。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不擇手段,甚至對無辜者痛下殺手。”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我便回想起了門中人與攝時者在玫瑰勢力中公然擄走五位五冠門長老,以及在亞瑟勢力中被無相花和無情客屠戮殆儘的伍士典軍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