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兒所言不無道理,畢竟,對方既然能帶走朵蓮花,定是做好了十足的準備,我們貿然搜尋,隻會陷入被動。
而且,我們既要防備敵人再次來襲,又要守護這些幼獸,更是分身乏術。
況且,這隻是白玉院主所派的任務,如今朵蓮花身陷險境,局勢已遠超掌控,我們自然應當求援,而非貿然涉險。
同時,藍兒的話也讓我想起,先前在白石山穀與水靈盾豬戰鬥時,朵蓮花就曾動用源力,而且白玉宗師和由梁桐桐領隊的緋玉分院學員們當時也在場。
更早之前,在南陲國度珠明城外,我們還遇到了三個白骨魔教教徒,他們目睹了朵蓮花的力量,最後逃掉了兩人。
之前在夏雨添那裡也曾了解到白骨魔教活躍在大陸上的各個勢力,想必此事與其脫不了乾係,看來,在這強者雲集的大陸間行走,確實容不得半點疏忽。
想到這,我抬手攔住藍兒,目光微凝,問道:“你……準備將此事告知白玉院主?”
聽到我語氣陡然凝重的刹那,藍兒懸在半空的手緩緩收回,掌心緊握著圓筒——那是傳音筒,臨行前,我們從緋玉分院領了些物資道具,這便是其中之一。
“你懷疑白玉院主?”藍兒眸光輕閃,眼尾微揚,神色中閃過一絲疑惑。
“你既是青玉院主的親傳弟子,我且看二位院主素來交好,你在這段時日對白玉院主了解多少?可有什麼發現?”
白玉宗師在我一人嶄露頭角之時,卻最早向我與朵蓮花二人同時發出邀請,還為幫朵蓮花留在此處,解決了她貢獻值不足,無法留在中等國度的難題。這般舉動背後,恐怕另有隱情,不得不防。
藍兒見我這般認真詢問,目光也微微閃爍,緩緩回答道:“眼下並無異常,若是有破綻,我應該能夠發現,旁人也不會全無察覺。不過,如果真有問題,以白玉院主的行事風格,也會做得滴水不漏。”
聽到藍兒這話,我不禁想著:如藍兒所言,白玉院主行事當真滴水不漏,他根本不會讓我萌生此念,莫非僅僅是因在白石山穀見過我們的實力,才邀我們入學?
尚不能排除白玉院主的嫌疑,我便問藍兒道:“就算去找青玉院主,或者隨便找其他人,白玉院主也定會知曉這事。除了白玉院主,我們還能找誰呢?”
此處除了我與藍兒,再無其他緋玉分院之人,我才能如這般直言。
藍兒聞言,眼前一亮,即刻說道:“你可還記得,我們重逢之時,我提及過緋玉分院那位來自冰蘭殿的客卿長老......”
“水心長老?”藍兒提及這位長老時,便說她來自冰蘭殿,正因為與冰蘭殿有關,我才格外留心,所以此刻仍有印象。也正是承蒙水心長老一路照拂,藍兒才得以從西隅國度幾經輾轉,來到緋玉國。
“沒錯!事不宜遲,如果你沒有其他意見,我就發送!”藍兒點了點頭,同時把手中的傳音筒舉起,準備激活。
聞言,我趕忙點頭應下。事態緊迫,已經容不得我再多考慮,而且,水心身為冰蘭殿長老,必然值得信賴。
得到我的肯定,藍兒便向傳音筒注入法術波動,隨即高高拋起,隻見圓筒化作一道流光直衝天際,在空中劃出璀璨軌跡,朝著緋玉分院的方向疾馳而去。
在等待水心回應的這段時間,禦獸師們緊護著靈獸,眼中透著警惕和不安,我們不敢妄動,卻也束手無策,畢竟,有此等強者在暗中窺伺,無論我們如何行動,隻要他有心,我們隨時都是刀俎之下的魚肉。
同時我也意識到,既然連朵蓮花都能被劫走,這些幼獸更不值一提,可見背後之人的目標並非它們。可如此一來,那些專對靈獸下手的蝕靈蟲,究竟為何會出現?
此刻,東門言嘉的話也突然在我的腦海中響起。想來當時在無土之城遭遇的,恐怕真是白骨魔教的爪牙。若是輕信了他們,我們或許早已身陷危機。
“我們應該被白骨魔教盯上了。”
眾人聽聞我的話,皆是神色驟變。雖無人反駁,但眼底皆是不安。白骨魔教行事隱秘,平日難得一見,卻能肆意蔓延在大陸各處。更有傳言說其與骨島淵源頗深,如此可怖的組織,怎能不讓人心生懼意?
“要不我們也向禦獸山莊求援,禦獸山莊的修煉者們皆精通禦獸……”話未說完,鐘幽便猛然停住。他這才想起路上還有難纏的蝕靈蟲,麵對這些專克靈獸的蝕靈蟲,禦獸之術根本無計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