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威目光驟凝,玉笛輕顫發出嗡鳴,眼神中瞬間迸發出銳利光芒。
“這是四大靈獸宮掌門的令牌,還有常宮主以自身法力凝煉,最後托付給親信的十二生肖令牌?”伯威以柔和的法術波動探向令牌,旋即麵露驚色。
“正是。”我點了點頭,笑道。
“能得靈獸宮四位掌門,以及諸位前宮主親信認可,你身份非同尋常。難怪你全力護送幼獸,想來是從鐘幽處知曉了它們與靈獸宮的淵源。”伯威看向我的目光瞬間變得深邃而審慎,沉聲道。
我心中一緊,趕忙擺手道:“伯莊主誤會了,鐘幽並未主動告知於我。隻是先前他們遇襲時,我偶然聽聞他們的交談,才知曉此事。事關機密,若因我疏忽泄露,還請莊主責罰。”說罷,我便拱手致歉。
“不錯,你竟如此有心,果真不是尋常之輩。既有靈獸宮這般深厚信任,告知於你亦無不可。”伯威微微點頭,說道:
“靈獸宮在第二次法術界大戰中遭劫之時,常宮主率弟子拚死抵抗。為保鎮宮大陣之力不失,弟子們便將陣法核心力量儘數封入當時宮中尚存的靈獸體內。這些靈獸受宮主之命隨眾逃亡,然而當那股強大力量席卷法術大陸後,便難尋覓了。”
“不過,它們成年後所誕下的幼崽,竟也攜帶著這股力量,如同永不熄滅的火種代代相傳。”他望向遠處蜷縮的幼獸群,目光中滿是複雜,“自大陸重新開啟,靈獸宮便與我禦獸山莊攜手,費儘心力才尋得這些擁有特殊力量的靈獸。隻是如今……並非我們不願援手,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說到這,我明白伯威的難言之隱,或許唯有我亮明法術之子的身份,才能探知更多內情。此地既然貴為上等國度,又緊鄰聖靈國,而伯威身為禦獸山莊莊主,理應知曉聖靈勢力中更為深入的信息。
“伯莊主,實不相瞞,我便是奔行於大陸的法術之子。”我淡淡說道。
伯威聽聞我此言,眼中驟然閃過一抹震驚,手中玉笛險些滑落。他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我,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但見我神色認真,又不似玩笑。
伯威定了定神,眼中仍存幾分謹慎,語氣略帶試探道:“法術之子?此等身份非同小可,老夫不得不慎之又慎。小友,可有何憑證能證明你所言非虛?”
我正思索著該如何證明,又該用何物佐證,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翩然而至,正是水心長老。她神色從容,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伯威身上,說道:“伯莊主,他所言不假,他便是冰蘭殿那位少主。”
伯威一怔,轉頭看向水心。他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卻也深知,身為冰蘭殿長老的水心,絕無信口胡言的道理。
思索片刻,伯威再次看向我,眼中的審視褪去幾分懷疑,添了一絲敬畏:“若趙小友當真是法術之子,老夫代表禦獸山莊,定當全力相助。隻是此事重大,還望小友莫要怪罪老夫先前的謹慎。”
我趕忙拱手回禮,誠懇道:“伯莊主多慮了,如此謹慎才顯您行事穩重,我豈會怪罪。如今局勢複雜,還望伯莊主能將所知詳細告知,我們一同商討應對之策。”
伯威聞言,微微點頭,神色凝重,緩緩說道:“既然小友這麼說,老夫便也不再隱瞞。法術之子於此時現身此地,想必已經知道聖靈勢力現已易主,據老夫所知,此事與暗勢力關聯頗深。”
此言如驚雷貫耳,瞬間勾起我心底的記憶。不久前在無土之城,那夥身份成謎、不知是聖靈法師公會青川分會的成員,亦或是白骨魔教的教徒,便提及過,聖靈勢力易主與暗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見我神色變化,伯威眸光一凝,緩聲問道:“看來,小友已聽聞此事了?”
“此前有所耳聞,隻是難辨虛實,如今聽伯莊主所言,我便心中有數了。”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回應道。
伯威長歎一聲,接著說道:“禦獸山莊非不願援助護送幼獸,實乃力不從心。自與靈獸宮聯手尋獸,我們便察覺有神秘組織暗中掣肘。門下弟子屢屢遭襲,幼獸亦頻遇不測,可對方卻始終難覓蹤跡。
他們雖然不與山莊正麵交鋒,卻在暗中處處設阻,似在妄圖借我等之手搜尋更多幼獸。這無形的威壓如千斤重擔,讓山莊不敢貿然行動。畢竟,以他們展現出的力量,要摧毀禦獸山莊都並非難事,又怎會隻對我們的護送行動百般阻撓。”
我眉頭微皺,分析道:“此等組織行事隱秘,必有圖謀。他們未下死手,倒是給了我們周旋之機。隻是眼下情報太少,我的同伴還在途中遭其暗算,當務之急是摸清他們的底細。”說著,我看向伯威,“伯莊主,您這段時間可有什麼線索?”
“沒想到,你的同伴居然也遭到了他們的毒手?”伯威有些詫異,眼中閃過一抹擔憂,“不知具體情況如何?”
我神色凝重,將朵蓮花被擄的始末詳儘道來,從先前遭遇蝕靈蟲襲擊,到推斷此事恐與白骨魔教有關,皆細細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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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威聽罷,麵色愈愈發陰沉,道:“看來,我們麵對的是同一股敵人。況且,白骨魔教本是聖靈勢力向來積極打壓的對象,如今,他們行事卻越來越高調,恐怕背後不隻是與白骨魔教有關。”
聞言,我點頭應承,忽然瞥見身旁懸浮的靈獸宮令牌尚未收起,頓時想起該向伯莊主打探剩餘三枚生肖令牌下落。
“伯莊主,晚輩還有一事相求。“我指尖輕觸懸浮的令牌,鄭重地看向伯威,目光懇切道:“如今晚輩已經集齊了十三枚靈獸宮令牌,唯缺「醜」「辰」「酉」三枚。實不相瞞,晚輩欲擔起重建靈獸宮之責,不知莊主可曾聽聞這三枚令牌的下落?”
伯威聞言,認真思考一番,答道:“據老夫所知,這些令牌確實與相應力量或靈獸淵源匪淺。隻是當年常宮主唯恐靈獸宮之力落入庸人之手,故將令牌散落四方,意在尋一位真正有能者執掌靈獸宮。至於餘下三枚令牌,恐怕也要待機緣際會方能得之,老夫也隻能略獻拙見,以供參酌。”
伯威眉頭緊鎖,良久才再次開口:“靈獸宮底蘊深厚,力量令人敬畏。你既已與諸多令牌結緣,卻仍未尋得剩餘三枚令牌的下落,依老夫來看,此刻便需要你自身具備足夠的靈獸之力,方能有所發現。”
伯威之言讓我醍醐灌頂,畢竟唯有在靈獸這個領域中積攢足夠威望,方能肩負重建靈獸宮的重任。想到此處,我便又問起另一個疑慮:“如您所言,靈獸宮底蘊深厚,法術大陸上同樣強者如雲,可為何我集齊諸多令牌至今,除了扶桑勢力多有糾纏,其餘勢力卻並無覬覦之意?”
伯威聞言,回答道:“你應當知曉,令牌現世之時,正是靈獸宮覆滅、修煉者初至地球文明之際,正值各方勢力忙於在地球重整旗鼓之時,而身在扶桑的修煉者卻占據天時地利,他們憑借地利之便與秘術之優,暗中收羅了不少令牌。”
說到此處,我不禁想起,鬆本美惠子竟拿“金”標識這般珍貴之物,去換取一枚生肖令牌。甚至前不久在亞瑟勢力中,他們收集令牌的腳步也沒有停歇。
聽完這番話,我便誠摯說道:“多謝伯莊主的指點,讓晚輩茅塞頓開。若無您這番話,晚輩將還在諸多困惑中徘徊。”
伯威擺了擺手,嗬嗬笑道:“小友不必客氣,重建靈獸宮本就是一件造福法術大陸之事,老夫能幫上忙自是義不容辭。隻是老夫要提醒你,如今各勢力元氣漸複,你身份使然,注定責任重大,重建靈獸宮勢必前路多艱,望你一切順利。”
我鄭重抱拳,道:“承蒙莊主提點,即便前路荊棘遍野,晚輩亦不會退縮半步。”
伯威見我神情肅穆鄭重,心頭頓時湧上一陣寬慰,隻見他緩緩抬起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隨即開口道:
“法術之子,試試『獸魂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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