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盧淩風神色一厲,衝著那蘇縣尉嗬斥道:“那劉十七口中所言為你效力,所以,這甘棠驛中,無辜慘死的眾人,皆與你有關,是也不是!”
蘇縣尉忽聞盧淩風的暴喝,麵容一滯,看了看被包圍的幾人,心頭一鬆,“大膽,你是何人,膽敢質問於我!”
“先莫管我等何人,”李伏蟬上前一步,冷笑一聲,“這劉十七所言可是事實,他們幾人真為你效命?”
蘇縣尉看了看突然發問的李伏蟬,看著那年輕的麵容,再看了看抽出刀刃圍著李伏蟬幾人的捕手,冷哼一聲,“是又如何?”
李伏蟬神色一冷,暴喝道:“真是為你效命!你這披著人皮的狗官,身為縣尉,本該衛護百姓,免遭荼毒,然你等這般殘忍惡佞,居然喪儘天良,滅絕人性,手揮屠刀,草菅人命,真是禽獸不如,歹毒至極!”
盧淩風微微側目,伏蟬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而成乙更是一副合該如此的表情,嘴角露出笑容。
這番話一出,竟將那蘇縣尉罵的一愣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隨即臉色巨變,暴跳如雷,雙目圓睜,聲色俱厲,“膽敢如此侮辱本官,”視線在三人身上流轉,“此三人行跡可疑,侮辱朝廷命官,強占驛館,統統給我就地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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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令下,眾捕手聞聲而動,手中橫刀,直劈而下,本該護民維正,捉賊捕惡的捕手,此刻滿臉的戾氣與凶煞,當真是善惡一念,人如惡鬼!
李伏蟬不屑一笑,“盧阿兄,與這些人打交道,得先將他們打的毫無反抗之力,才能慢慢講道理!”
盧淩風不置可否,身形一動,便避開了落下的兩把刀刃,一雙鐵掌宛如蛟龍一般迅捷探出,朝著兩名捕手持刀之手腕,重重擊下,兩捕手隻覺手腕劇痛,握刀的手不自覺地鬆開,“當啷”兩聲清脆而又沉重的聲音傳出。
不待兩人反應,盧淩風未收回的雙掌,頃刻間化掌為拳,悍然轟出,兩名捕手硬生生吃下這一擊,兩人如同破布一般,被遠遠地擊飛出去,摔倒在地,再不能起,一切,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
成乙也不移動,刀刃加身,手中杖刀橫握,輕而易舉便架住兩名捕手的刀刃。下一刻,成乙稍一發力,兩人的刀刃便被彈開,巨力之下,兩名捕手不住倒退,成乙卻是鬼魅一般倏然而動,貼身而上,在兩名捕手驚恐的目光中,橫持杖刀,架著兩人,順著退勢高高貫起,一瞬後,狠狠摔下,兩名捕手摔得七葷八素,呼吸凝滯。
李伏蟬腳尖一點,身子似飛鳥般橫移而動,剩下的四名捕手緊追不放,可不論如何揮砍,李伏蟬總能在間隙中不斷遊走。突然,李伏蟬腳下一頓,再動時,眾捕手眼中已經失去了李伏蟬那軒昂的身姿,還未曾反應過來,眾人隻覺手中一陣劇痛,長刀紛紛掉落,再一看,李伏蟬緩緩收劍入鞘,眾捕手才發現,手腕之上多出的劍痕,俱都捂著手腕跪倒在地。
場間的形勢似乎隻在頃刻之間便發生翻轉,蘇縣尉那暴怒的神情都尚未消失,驚恐的神色卻不知不覺間慢慢爬上臉龐,忍不住踉蹌幾步,手指著場中站立的三人,“你,你,你們彆過來,我是本縣縣尉,我是朝廷命官……”
盧淩風冷哼一聲,上前幾步,“你這狗東西,也配稱朝廷命官!”說話間,目光轉向劉十七,“劉十七,你還想去哪兒?”
原來,劉十七奸詐狡猾,見勢不妙,竟欲獨自逃離,李伏蟬漠然開口:“你若再多行一步,我就斬去你雙腳,絕不姑息!”言語間,殺氣四溢,七月間,竟令人陡生寒氣。
話音剛落,劉十七身子僵直,再不敢動,愣愣地回過頭,討笑道:“沒想逃,我就是找個地方看著,怕您傷著我。”
突然,又一陣喧鬨聲傳入眾人耳中,幾人望前屋外,那裡逐漸傳來馬蹄聲與甲胄的碰撞之聲,盧淩風驚道:“難道還有同夥?”蘇縣尉與劉十七也麵麵相覷。
成乙細細聆聽,輕笑道:“這馬蹄聲,是蘇司馬回來了。”
果然,不多時,馬蹄聲止息,蘇無名率先走進了甘棠驛,隨行的還有一位身著青色縣令官服的中年人,麵容方正,神色嚴肅,其頷下幾縷胡須,添了幾分儒雅與沉穩。其後,更是湧進一批身著甲胄的兵士,想來,正是這縣令所帶。
李伏蟬打量著眼前的縣令,雖著官服,可這衣服卻像有些年頭,漿洗得有些掉色,可一身的氣質卻是絲毫不減,一絲不苟,剛正不阿。
眾人還未開口,那蘇縣尉宛如見到了救星,大聲呼喊道:“哎呀,縣令,怎麼把您給驚動了,快,把這幾個人……”
“住口!”甘棠驛縣令王乃齡麵如寒霜,言辭冷峻,“事到如今,你還想顛倒黑白嗎,我問你,你為何與此人在一起?”王乃齡指著一旁的劉十七問道。
“這……”蘇縣尉眼珠直轉,思考著如何找補,王乃齡卻置之不理,對一旁的蘇無名微微一禮,道:“多謝蘇司馬,若不是幾位來此,我還認不清他真正的嘴臉!”
蘇縣尉聞得此言,麵色蒼白,雙拳握了又握,看著身旁的兵士與倒地哀嚎的親信,心底的氣力仿佛一下子泄去,任由兵士架著他走向廳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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