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淩風又頓了頓,看了看上官瑤環,想起什麼,聲音不自覺間冷了不少,道:“那吉祥,目光淫邪,聯係伏蟬此前所見,恐非善類,此案,他也難脫嫌疑!”
蘇無名點了點頭,看向上官瑤環,又看了看身後麵沉如水的李伏蟬,問道:“瑤環,你可還好?”
上官瑤環輕搖螓首,笑容已然恢複如初,“我無妨,隻是盧參軍此話倒是不錯,這吉祥絕非良善!”說完話,卻見蘇無名對著自己使著眼色,順著看去,正好看到了李伏蟬那陰沉的麵色。
上官瑤環倒是鮮少見到李伏蟬如此神情,但她七竅玲瓏,瞬間明白什麼,展顏一笑,“伏蟬不必在意,我並沒有什麼。”
李伏蟬微微一愣,看著上官瑤環的笑容,心頭沉鬱這才稍稍散去,再看到蘇無名那調笑的目光,忍不住麵色一燙,微微撇過頭,輕聲道:“嗯!”
蘇無名見狀,與盧淩風對視一眼,兩人俱是大感好笑,還從未見過李伏蟬如此唯唯諾諾的模樣。
片刻後,蘇無名轉回正事,對盧淩風吩咐道:“盧淩風,你便走一趟獨孤遐叔的住所,問清昨日他的行蹤。”
盧淩風立即點頭,轉身欲走,李伏蟬總算回過神,忽然上前,道:“盧阿兄,我與孤獨遐叔相識,我隨你一同前去。”
李伏蟬既然要去,盧淩風自無不可,兩人正待離去,上官瑤環忽然喊住兩人,對盧淩風道:“那獨孤遐叔我也見過,眉眼清澈,一身書卷氣,盧參軍此去切勿言語過激,一切以問詢為主。”
多日相處,上官瑤環也早已清楚了盧淩風之性格,雖為人正直,可偏偏太過正直,對待凶犯,嚴厲狠辣自無不可,可若那獨孤遐叔當真無辜,也自不必惡言相向,此舉,也是望盧淩風進退有據,不失其一身風範。
盧淩風回過頭,見上官瑤環言辭懇切,當即明白了上官瑤環的苦心,行了一禮,“盧淩風記住了!”對這位總有種家中長輩氣質的女子,盧淩風總不自覺地多了些敬意。
李伏蟬笑了笑,勾搭上盧淩風的肩膀,道:“瑤環放心,我盯著盧阿兄呢!”
上官瑤環莞爾一笑,數你最沒個正形,你與盧淩風一塊,倒也相得益彰!
不多時,盧淩風與李伏蟬帶著黃班頭便到了獨孤的住處,隻是,敲門久無回應,兩人正納悶時,坐在對門的老者忽然開了口:“你們啊,來晚了,那讀書人和他家娘子出了門,說是回娘家去了。”
盧淩風與李伏蟬對視一眼,怎麼會這麼巧,盧淩風心頭已經泛起了懷疑,但李伏蟬倒是神色如常,他隻是疑惑為何在這時,獨孤遐叔會攜輕紅返回娘家,這卻是原故事中所未有之事。
之後,兩人一番詢問,這才得知,獨孤遐叔也不過剛剛出發未有多久,兩人皆是步行,去往的正是鄰縣,名為鶴縣。
黃班頭忽然道:“這山路凶險,又遇上了黃梅天,這獨孤遐叔怎麼這個時候去鶴縣,難道,是畏罪潛逃!”
盧淩風搖了搖頭,並未妄下斷言,想了想,道:“伏蟬,鶴縣距離此地並不近,且群山環繞,以他二人腳力不會這般快到,你我駕馬追趕,想來不多久便可趕上。”
李伏蟬毫無猶豫,自然答應,他也想知道,獨孤遐叔為何會在此刻離去,隻是,李伏蟬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一緊,看向黃班頭,道:“黃班頭,這南州與鶴縣之間雖有群山,但亦有官道大路,凶險是何故?”
黃班頭嘴角一抽,嘴快了!他猶猶豫豫,目光略有閃躲,可這哪裡瞞得過盧淩風,當即目光一厲,揪著黃班頭的衣領喝道:“山路凶險,怎麼回事!”
黃班頭無奈,隻得回道:“此去鶴縣,這路上有山賊啊,專劫女子,淫樂後拋屍荒野,最多的時候,一年作案十幾起!”
盧淩風聞言,頓時氣急,咆哮道:“怎麼不早說!”
黃班頭麵色為難,道:“山路歸鶴縣管轄,我們雖說是州裡的,但也不好直接緝凶啊!”
盧淩風滿麵怒容,一把撒開了黃班頭,這算什麼理由,看著天空還在落下的大雨,盧淩風雙目幾欲噴火,“豈有此理!”
“這算什麼狗屁理由!”李伏蟬終於想起了此事,原故事中確有這樣一夥賊人,專劫良家女子,欺辱害命,卻被一群屍位素餐的官吏置之不理,故使良家女子頻頻遇害,如此官吏,與山賊何異,如此山賊,百死難贖!
李伏蟬與盧淩風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的怒火幾乎噴薄而出,立馬明白了對方心中所想,也不理會黃班頭,兩人齊齊踏進雨中,直奔司馬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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