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良正在公司開會。
突然感到心臟一陣劇痛。
他捂住胸口,臉色鐵青,"噗"地一口血噴出,染紅了議事桌上的計劃書。
“董事長!”
“董事長!快叫救護車!”
看著驟然在座椅上歪到一邊,暈死過去的蘇學良。
會議室眾人亂作一團。
半個月後。
醫院高級私人病房。
“滾,滾,都給我滾!”
“董事長,冷靜,醫生說你不能太激動。”助理小張站在床前誠惶誠恐道。
蘇學良中風了。
那天倒下之後,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歲。
意外來得太突然。
他醒來後,看見自己在醫院裡。
還驚恐地發現四肢麻痹無力,說話也含糊不清。
醫生告訴他。
這是中風的症狀。
怎麼會這樣?
玄法不是告訴他,借壽一事萬無一失。
這都過去五年了,為什麼現在才來出意外。
對。
玄法。
他一定知道怎麼回事!
“董,董事長,你說的電話打不通。”對麵一直處於無人接通的狀態。
“再…打。”蘇學良臉僵嘴斜,艱難開口。
可惡。
這個玄法,到底怎麼回事。
收了他五千萬。
現在給他玩失蹤。
助理小張又接連打了好幾次,為難道:“還是打不通。”
“滾,滾,滾!”
蘇學良身體發抖,雙眼通紅顫顫巍巍抓起一旁的碗。
“董,董事長,你冷靜一點。”
‘砰。’
名貴瓷碗掉在鋪著名貴地毯的地板上。
半個身子橫在病床外麵,蘇學良不斷喘著粗氣,不敢置信他竟然連隻碗都抓不住了。
眼前,出現一雙穿著運動鞋的腳。
“父親,怎麼不好好躺著,聽醫生的話,好好調理,身體還是能好的。”
蘇學良緩緩抬頭。
助理小張不在房裡了。
站在眼前的,是許久未見的蘇哲羽。
不同於最後一次見他,滿臉病容,走兩步路都氣喘籲籲。
現在的蘇哲羽,看起來竟和生病前,不,應該說,看起來和被他借壽前,彆無二致。
“你,你怎麼會?不可能的。”
“什麼不可能?”
隻見蘇哲羽彎腰撿起地上的碗,神色平靜地看著狼狽不已的他。
“我應該死了,不可能還活著?還是你覺得自己不可能就這麼倒下,還在做著隻要借彆人的壽,就能長生不死的美夢。”
蘇學良聞言滿臉扭曲驚恐,仿佛看到從地獄爬上來向他索命的厲鬼,“你知道…”
“是,我都知道了。”蘇哲羽打斷他,“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吧。”
看著不敢置信的蘇學良。
蘇哲羽以為,自己會很激動,很憤怒,或許還會有難過。
但此刻。
他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平靜,還有解脫。
或許。
這要感謝眼前的人,從來沒有給過他這個兒子,一絲一毫的溫情。
“我剛才說錯了,棠大師說,以後你大概都要在輪椅上度過了,直到長滿冤孽瘡,淒慘死去。”
這就是你做的孽。
“孽子!原來是你做的。”蘇學良氣得兩眼暴突。
“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吧。”
“孽子,我不會讓你得逞,你不得好死,回來,你給我回來!”身後是暴躁惡毒的詛咒。
蘇哲羽頭也不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