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聲，電梯鈴聲響起，唐響和孫老一前一後走進電梯。
看著電梯裡整齊排列的20個數字，唐響沒有出聲。當電梯抵達底層，孫老又走到另一個電梯前時，唐響終於忍不住發問：“老孫，你們在那裝作掩護的四合院下麵，到底挖了多深啊？”
“700多米吧。”孫老語氣平淡地回答。其實他第一次來的時候，比唐響還要震驚，此刻看到唐響這副模樣，心裡暗自得意，想著更震撼的還在後頭呢。這麼想著，他臉上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笑什麼？”唐響盯著露出笑容的孫老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對了，你見過白羽了嗎？”
“見過了，那小子戴著麵具，我沒看到他的臉，不過大體性格倒是了解了一些。”
“隻有這些嗎？”孫老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
唐響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
但他一心想著報複孫老之前嘲笑他的出醜，沒注意到這抹嘲諷被孫老從鏡子中看到了。
“老唐，你至於嗎？”孫老一臉無語，心想這老小子怎麼這樣，以前那個嚴謹認真的人，怎麼越老越小心眼。
“嗬，怎麼不至於，你彆說你剛才沒笑，不就是這裡的東西我沒見過嗎，怎麼，還想一會兒看我出醜啊？”
“行，行，我錯了，你倒是說說，你跟白羽聊了什麼。”孫老沒辦法，隻能再次追問。
“你想問的是他蒲家之行，還有他對國內反應的態度吧。”
“嗯。”孫老沒有否認，很乾脆地點頭。
“老孫，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以個人名義問問你，有補救的機會嗎？或者讓他加入到這裡，將功補過。”
孫老搖頭說：“我認識他比你早很多，而且我也知道你們家欠他恩情，想還給他，可你孫女，孫子他們沒告訴你，我們也欠他人情嗎。
老唐，你應該知道，家有家規矩，國有國的法，我們不能因為他有特殊能力，就特殊對待。
雖然這事出有因，但他下手太過了，就算是政治敵人，你見過趕儘殺絕的嗎？”
“我明白了。”唐響說完，便給孫老細說起白羽的反應，“那小子雖狠，但我能看出來，他還是愛這個國家的，之所以會如此，也是蒲家之人碰到他逆鱗了。”
孫老聽著，臉色變得古怪起來：“你怎麼說著就又變著法子給他說情，他對你很重要啊？”
唐響嘿嘿笑了一聲，卻沒有回應孫老，隻是低頭望著正快速降落的電梯周邊環境。
兩人轉了3次電梯，終於來到了坐落於地底將近700米的科學院中心。
走過狹長的走廊，唐響看著孫老問道：“怎麼這裡沒什麼人？”
孫老笑笑不說話，加快了腳步。等兩人來到一個金屬門前時，孫老把唐響往身後拉了拉，自己則在金屬門旁邊的一個掃描鏡前，用手撐開了右眼的眼皮。
隨著一道綠光掃描過孫老的瞳孔，叮咚一聲，厚重的金屬門開始向兩邊收進。
“跟我來。”孫老對著還在愣神的唐響說道。
“哦，哦，好。”反應過來的唐響連忙跟上。
從進入金屬門開始，到處都是用特殊玻璃隔開的實驗室，裡麵全是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
“這裡主要都是研究什麼？”唐響望著玻璃裡麵擺弄各種儀器的科研人員，向孫老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