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看著老施:“你他媽在和我開玩笑?”
“不是啊,你看。”老施隨便指了一個名字:“龐公瑾,這諧音一下不就是胖公瑾嘛,還有這個,馬克斯,其實是馬克.施,我自己取著玩的英文名。包括這些電話也都是我的,隻是後來大多不用了。”
“你……”我話到嘴邊說不出來了,隻感覺整個世界都是癲狂的。最後平靜的說道:“你搞這些為什麼會在我二叔的電話簿上。”
“因為這就是我寫的,你沒看見這是手寫的嘛。”老施指著屏幕上的字。
我抬起手對他打了一個停的手勢,喘了兩口氣,說道:“好了,但是無論如何,肯定有人提前看過我手機,所以才會把你找過來對吧,你想你要是不在杭州,我找你賞臉看個明器你回來嗎。”
“會吧,你知道我很閒的。”老施彈飛一隻蚊子。
天呐,我現在感覺可能當時無意中拍下這張電話簿的時候就是被人設計的了。我說道:“說回正題,你那個房子被人監視了,監視你的人或許就是指引我的幕後勢力……算了我想的想哭,腦子缺潤滑了,先進去吃飯吧,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
我腦子一團漿糊的走近包廂,白氿招呼服務員開始上菜,我用手撐著臉有點生無可戀。找服務員要了一瓶啤酒就一口全悶進肚子裡,我深吸一口氣,抬頭發現白氿正奇怪的看著我,我問道:“咋了?”
“你乾嘛。”白氿問。
老施“啪嘰”又開了一瓶啤酒,說到:“懷疑人生了,可能有點短路,過幾分鐘就好了。”
我點點頭,示意他們先吃,我走去廁所,狠狠的洗了一把臉回到包廂。
我問老施道:“你記得好幾年前你和我二叔去找過一個叫狗頭軍師的人吧。”
“是有,那個狗頭軍師是你家親戚來著。”老施邊吃邊說。
於是我從包裡拿出來那隻紫木六角方盒,遞給老施,老施說道:“嘖……這玩意怎麼在你這裡?”
“這不是當年的那一個。”我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以前的那個打開之後,裡麵是什麼?”
老施立刻回答:“你問我這個我不怎麼清楚,那個東西打開之後隻有你二叔看見過。”
“還記得狗頭軍師在哪裡嗎?”
“地方我還有印象,但是這個狗頭軍師當時就是一個老頭,這麼多年過去,怕不是已經死了。”老施說道。
“不會的,他死了我不會不知道。”我自信的說道,姚家雖然散,但不至於連哪個親戚過世了都不傳出來,我沒聽說過他的死訊,他一定還活著。
於是老施決定第二天帶我去找,這一頓飯吃到很晚。第二天很尷尬,老施說的地點是在一個很偏僻的村坊裡,出租車司機不願意帶我們。
我還沒去車管所學習,不能開車,老施暫時隻能用一隻手,也不方便開車,白氿更是連手動擋都不會開,最後我們隻能找路邊的電動車店高價租了兩台電動車,老施坐我後座,白氿自己騎一台。
老施的屁股很豐滿,導致我前麵都幾乎沒什麼座位,我幾乎全程半蹲在前麵騎車,差點開進路邊的農田裡。
最後我們停在了一件老舊的平屋外麵,遠遠看到一個白發老頭坐在屋簷底下用蒲扇扇風。小時候的破碎印象瞬間重新被補滿,這個老頭正是我的堂大爺爺,外號狗頭軍師。
“老東西還真沒死呢。”老施在我後麵小聲說道。
我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停好車後走了過去,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今天忘記買點禮品過來了,於是我把白氿叫過來,塞給她兩百塊錢:“你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超市,買一箱旺仔牛奶,一箱腦白金。”
白氿比了個ok就騎車去找超市了,我和老施走到狗頭軍師麵前,兩個人的影子蓋住了乾癟老頭,狗頭軍師停下扇子,慢慢抬起頭,從兜裡掏出來一副老花眼鏡看著我們,隨後用蕭山話問道:“你們做什麼的?”
我擺出一副笑臉:“大爺爺,你忘記啦,我是姚謁呀。”
“姚嘢?”狗頭軍師愣神:“哪個姚嘢?”
“呐,我爸爸是姚瑾山。”我掀起劉海,摘掉眼鏡給狗頭軍師看。
狗頭軍師一隻手端起我的下巴,皺著眉毛看了許久,忽然笑道:“你是瑾山的兒子,這麼大了。”
“快二十六啦。”我重新戴上眼鏡。
“好,好。”狗頭軍師眯著眼睛看著後麵的老施,覺得這個人臉生,問道:“這個郎官是誰?”
老施學著我的樣子蹲下來,笑道:“大伯,我是瑾山呀。”
我白了老施一眼,狗頭軍師搖頭道:“瑾山沒有這麼寬,你不是瑾山。”
“哈哈哈哈,大爺爺真是眼光不差。”我笑道:“你們其實以前見過的,當時他和我二叔來找您開過一個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