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隙很長,但路上沒什麼讓人有記憶點的東西,可能是馬上就要見到二叔,我一路上心跳的很厲害。大概往前爬了5分鐘左右,陳荼停了下來。
“到了?”我回過神來,問道。
葛泥子像一條黃鱔一樣擠到最前麵,說道:“沒路了。”
“什麼情況?”老施問道。
陳荼沒有回答,用刀柄對著前麵的石頭用一種特殊的頻率敲了幾下,隨後就看到前麵的石頭開了一條縫,縫隙裡探出來一隻眼睛。
看到是陳荼後,那個眼睛離開了縫隙,隨後石頭被整塊推開,我一看之下,發現這個人是楊斌,洞口很窄,陳荼和葛泥子爬出去之後,我和老施兩個人艱難的從裡麵爬了出來,一站起來,我就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墓室,周圍擺放著一些古樸的器具,牆壁上刻滿了奇怪的符文和壁畫。
掃視間,我看到正在角落裡坐著的二叔,隻見他閉著眼,臉色不太好,我來不及卸下身上的裝備,趕緊往二叔身旁走去,沒想到葛泥子搶先一步跑到二叔邊上,一副崇拜的表情。
“你就是姚瑾晗姚二爺!”葛泥子興奮的看著二叔,隨後很快被老施拽走:“誒喲!”
“叔?”我蹲下來叫了一聲。
二叔睜開眼,看到是我,道,“你是怎麼到這裡的?”
“白氿帶著硬黃紙找到我,說和你們地下的隊伍斷聯了,上麵的隊伍還遭到了怪物的襲擊,除了白氿全軍覆沒,你們被困在下麵。我帶著線索去找了許鍬子,然後湊了一支隊伍過來,在找到這個道觀時,出了點變故,我們三個和其他人走散了。”我本來不想說的,他的臉色和虛弱的聲音,讓我說話時還不住的有些發顫。
“北許...他也在,難怪你們能到這裡,想必你發小和你講過我們下來之後的事情了。”二叔說完話閉上眼咳嗽了幾聲。
可能是我的愁容多少表現到了臉上,楊斌看出我有些擔心,站在一旁解釋道。“二爺在撤退的時候吸入了微量的毒氣,已經吃過藥了,現在隻要休息一段時間就無礙了。”
二叔看著我,眼神有些複雜,忽然抬起手,我以為他又要打我,瞳孔震顫了一下,下一秒他的手搭到了我的肩上。二叔苦笑了一下:“年紀終歸是有點大了。”
“是的,咱二叔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這點毒氣都能當煙抽。”老施在一旁貧嘴。
我白了老施一眼,握住二叔的手,說道:“沒事,大侄子能帶你出去。”
說罷我站起來,問楊斌道:“這個地方安全嗎?”
楊斌點頭,說道:“我剛到這裡的時候看了一下,發現這個石室的壁畫是用朱砂和多種旺陽氣的中藥磨碎染上去的,那種可以化形的怪物進入不了這個石室。”
“媽的難怪呢,感覺沒呆一會嘴巴就脹脹的,感覺要長潰瘍了。”老施說道。
楊斌注意到老施頭上裹著的紗布,問道:“你頭怎麼了?”
“和霧儡親密接觸了。”老施扣著耳屎說道。
“也就是你說的那種可以化形的怪物。”我補充道:“在那之後,老施他就說總是能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陳荼忽然轉過頭來,看著老施,道:“有內容嗎?”
老施點頭,表情像是在回憶,隨後說道:“大多是聽不清楚的嘟囔聲,就是那種,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受過,那種半睡半醒時,耳邊傳來的細碎的一群人說話的聲音。”
這種描述我深有感觸,在我小的時候,大概是初中那段時間,幾乎每晚臨近入睡前都能聽到這種細碎的人聲,那是一種感覺有非常多人圍在你的耳朵旁邊,然後一起說話的聲音,我小時候中二的稱其為來自地獄的交談。但是後來我查證過,這其實是科學的,這其實是一種因為睡眠不足,壓力大導致的幻聽。
“除了這種聲音外,我還聽到了指示的聲音。”老施說道。
楊斌皺起眉頭:“指示?”
“沒錯,比如我前麵出現了一個門,他就會說‘進去~’這種話。”老施說道:“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