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裡頓時炸開了鍋。
幾位族老激動地圍了上來。
“三叔,你這反應速度,比當年你父親巔峰時期還快!”蘇博文拍著蘇寒的肩膀。
幾個老人仔細打量著蘇寒:“你這身功夫,至少每天練六個小時,堅持兩年才能有這個水平。”
蘇寒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笑道:“在部隊裡,每天除了正常訓練,我都會加練兩小時格鬥。”
蘇武好奇地問:“三爺爺,您這身手在部隊比武裡,肯定沒人是對手吧?”
“人外有人。”蘇寒謙虛地說,“不過這次集團軍比武,確實拿了格鬥項目第一。”
“一等功實至名歸啊!”蘇博文看著祠堂上的一個牌位,感慨道,“爺爺,你最小的孩子,終於長大了。”
蘇博文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蘇武說:“看見沒有?這才是真正的蘇家功夫!你那些花架子,在三爺爺麵前根本不夠看!”
蘇武連連點頭,衝蘇寒道:“三爺爺,以後有空,你這本事,可得教教大哥啊!”
“當然可以。”蘇寒笑著說,“不過我的練法比較苦,你得有心理準備。”
祠堂裡頓時響起一片笑聲。
蘇博文欣慰地看著蘇寒,突然正色道:“三叔,記住,無論你在部隊走多遠,這裡永遠是你的根。”
蘇寒鄭重點頭:“我記下了。”
祠堂內的氣氛隨著比武結束而輕鬆下來,但很快又恢複了肅穆。
蘇博文拍了拍手,幾位族老立即正襟危坐。
他轉身從祠堂的暗格中取出一本泛黃的線裝書,封麵上用燙金楷書寫著《蘇氏婚儀》。
“三叔,”蘇博文雙手捧著書冊,神情莊重,“明日大婚,您作為主婚人,需掌握全套禮儀流程。今晚必須熟記於心。”
蘇寒接過厚重的書冊,翻開第一頁,隻見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記錄著各種繁複的禮節,不由得頭皮發麻。
“大伯,這...這麼多?”蘇寒聲音有些發顫。
蘇博文捋著胡須,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三叔當年逃掉的禮儀課,現在得補回來了。”
“當初阿武結婚的時候,雖然教過你,但那時你頑皮,又小,記不住。”
“現在,得好好學!”
“以後,咱們幾個房的孩子結婚,都需要你來當主婚人呢。我們這些老家夥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你不能一直指望我們在旁提醒你。”
蘇武在一旁偷笑,被蘇博文瞪了一眼:“阿武,你也留下陪練!作為靈雪的兄長,你明日要負責‘攔門’環節。”
“啊?”蘇武的笑容僵在臉上,“爸,我都三十多了...”
“五十歲也得按規矩來!”蘇博文不容置疑地說。
蘇寒悄悄對蘇武擠了擠眼,兩人同時歎了口氣。
............
祠堂中央被清理出一塊空地,蘇博文手持戒尺,宛如私塾先生般踱步。
“首先,主禮人開妝禮。”他敲了敲戒尺,“三叔,請演示。”
蘇寒回憶著書中的描述,雙手執梳,做梳頭狀。
剛動作,戒尺就“啪”地打在他手背上。
“錯了!”蘇博文皺眉,“開妝禮需‘鳳凰三點頭’,梳子要這樣持——”
他示範了一個優雅的手勢,“女孩出嫁,開妝要顯貴氣,不是這樣硬邦邦的!”
蘇武在一旁小聲提醒:“三爺爺,想象在給鳳凰理羽,要輕柔飄逸。”
蘇寒調整手勢,這次明顯優雅了許多。
“嗯,尚可。”蘇博文點點頭,“接下來是‘訓女禮’。”
這個環節要求主禮人對出嫁女子訓話三次,每次都有特定手勢和步法。